不,不是。
是他看到了菠菜信中的最後一句話‐‐
晚晴生了,是個男球,要滿月了。
滿、滿月?看到這句話,鈞哥,一個處變不驚,就算是殺手貼臉都不帶呼吸亂那麼一下的劍修男子,在這一刻真真正正的驚了。
他的瞳孔在震動,他的呼吸在停頓,他的手在顫抖。
生了,小小菠菜出生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他?直至現在都快滿月了。
這是報復。鈞哥意識到了,這絕對是菠菜對他偷偷溜走、不好好工作的報復。
喔,菠菜,多麼狠心的男人啊!
要知道小小菠菜可是鈞哥的乾兒子,當初他們都說好了,以後小小菠菜的字都會由鈞哥取。可現在呢?小小菠菜都快滿月了竟然才告訴他。
天呢。
想到這一點,鈞哥感到一股淡淡的悲傷從心中起。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原來他的菠菜是那麼的獨特,不畏權勢,不屈金錢,就算他從私庫里分出一塊專門給菠菜用作加班補貼,也依舊抹不平菠菜那記憶於心中的仇。
哎,大概這就是菠菜所說的殤吧。鈞哥默默嘆了口氣。
但沒關係,是劍修就要勇於承認錯誤。就像是父皇說的那樣,低頭有時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在適當的時候對維護家庭和諧十分有幫助。
比如現在。
鈞哥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菠菜的家中。為了彌補,他決定首先向菠菜‐‐
等等。
本準備尋找菠菜的鈞哥頓住了。此時的他的確是來到了菠菜家中沒錯,但出現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他心心念念水靈靈的好兄弟,而是一隻軟綿綿的糰子。
軟綿綿的,臉蛋肥肥的,正窩在菠菜媽懷裡的糰子。最可怕的是這隻糰子竟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他,死死的,一動不動。
驚了。
鈞哥瞳孔一縮,這、這難道就是‐‐
&ldo;你乾兒子。&rdo;菠菜媽微微一笑,並把崽塞進了鈞哥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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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一個成熟可靠善良而剛直的劍修
他冷酷,他無情,他堅毅,乃是此世最為頂天立地的存在。
然而,就是如此鐵骨錚錚的他,此時正在經歷人生至今為止最大的危機。
他的懷裡出現了一隻糰子,小小年紀連頭上都沒長几根毛卻已是初顯其父其母之容貌優秀。
菠菜媽說糰子小名白菜,是其娘親傅大夫取的,希望這小子和他爹一樣才華橫溢還長得水靈。
水靈不水靈的,鈞哥一個美色瞎子也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這隻小白菜真的好小好小,軟若如無骨,貼在鈞哥的身上如同一隻渾身散發著奶香的小球,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鈞哥都不禁有些僵硬。
但鈞哥是什麼人?不懼挑戰、不畏困難的劍修男子。
區區白菜又怎能把他打倒?他,可是要日天的啊。
鈞哥緩緩低下了頭,深沉地對上了小白菜的眼。
小白菜不愧是菠菜的崽,那眼睛忽閃忽閃又大又水潤,便是面對鈞哥這般天神的存在也不知害怕為何物。他凝視著鈞哥,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香香的男子。
菠菜媽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離開了,徒留下一大一小。
鈞哥沒有說話,小白菜也沒有出聲。
他們凝視著對方,眼不眨,嘴也不張,就好似兩隻雕像,風吹不動,雨打不壞。
不知過了多久,小白菜終於動了。看著眼前的叔叔,感受著那香香暖暖的懷抱,他笑了,撅了撅那小巧可愛的粉嫩小嘴巴,吐出一個泡泡,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