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和星痕就行一步,雖然想好接下來的安排,但被困在地下世界這麼久,好不容易離開總要玩一玩,開辦豬場的地址也需要考察一番,不能隨便敷衍了事。葉蓮前輩安排好一切後,再和我們聯絡吧。」凌端葉覺得可以暫時分開行事,兩邊互不耽誤,雖然成立了創業陣容,不代表每天都要黏在一起,大家都需要個人空間的嘛。
葉蓮微笑著點頭,沒有異議,「小友不必這麼恭敬拘謹,直接喊我名字就是。」
「那你也喊我名字吧,不要一口一個小友的。」凌端葉從善如流拉近關係,小夥伴之間一個喊前輩一個喊小友,確實過於生疏。
夢魘老祖作為葉蓮的俘虜,木有人權,安安靜靜的裝作背景板。
經過這麼一番波折,凌端葉感覺有些累了,短短的時間裡真是跌宕起伏,心情上上下下的,最後峰迴路轉,精神一放鬆下來,就想好好休息一下,跟葉蓮說了一聲後,下意識拉著洛星痕回房間休息。
往床上一躺,才驟然驚覺洛星痕這麼一個大活人。
算了,又不是沒有一起躺過。
凌端葉盯著洛星痕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問:「星痕,你今年幾歲了?」
比起剛開始見面,洛星痕個子竄得飛快,單薄瘦弱的身材也變得壯實許多,沒有虎背熊腰那麼誇張,但腰背挺拔,肌肉結實,胸膛也變得寬厚,簡直就像吹氣球似的,從帥氣的小帥哥變成帥氣的大男孩了。何止女大十八變,男大也十八變啊。
洛星痕沉默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為難,「剛跌落地縫的時候,虛歲十三,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沒有晝夜,無法得知過去多久,自然也就沒辦法計算現在到底多少歲。
虛歲十三啊,還是小學生的年紀就要經歷人生的慘劇,被打落懸崖,實在是太慘了,對方簡直不是人啊。就算有什麼事情,看在這么小的年紀上起碼斟酌考慮一下。這個年紀還剛好是要邁入叛逆期的時候,驟然經歷社會的毒打,差點丟掉性命,別說懷疑人生了,直接心理扭曲了都有可能。叛逆期本來就容易憤世嫉俗,還給來一下這麼大的刺激,真是生怕不黑化啊。
凌端葉往裡面挪了挪,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讓出來的空間,示意洛星痕躺上去,正色道:「之前我一直沒問你,現在我們要出去了,總要面對那些事情的,你心裡是有什麼打算?就這樣算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過自己的日子,還是回去討個公道?」
洛星痕躺了上去,在床邊蜷縮著,閉著嘴巴沒有回答。
凌端葉也不去催他,安靜的等待。
果不其然,過了好一會兒,洛星痕的聲音才幽幽響起,「師尊他懷疑我與魔修勾結,為了取得他的信任不擇手段,先是下毒暗害,後又假裝救人。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只會叫師尊認為自己當初的判斷沒有一點錯。談何討回公道,不過是自取其辱。但是當初欺我辱我的人,我想向他們討回這筆帳。」
洛星痕背對著凌端葉,蜷縮的身軀無聲的流露著委屈,語氣晦澀不明,說不上是低落還是幽怨,「當日師尊帶著我等弟子下山歷練,途徑一個鎮子,發現有魔修出沒的痕跡,師尊便停下調查,結果所有人都遭到暗算,被人下了毒。只有我,因為被師兄們刁難,被趕到外面睡馬棚,吃食也是我向店家討的殘羹剩菜,躲過了一劫。待我發現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一股黑菸捲著所有人飛走。」
「我沿著黑煙飛走的方向追過去,在山裡迷路,好不容易找到魔修的蹤跡,發現師尊和師兄們都被關在一處山洞之中。那裡似乎是魔修的據點,各種屍骨堆積如山,看殘留的衣著布料,似乎就是鎮子上失蹤那些人。我怕極了,把師尊和師兄們一個個放下來,結果出去的時候,迎面撞上返回的魔修,當下便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