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碰掉地上打碎了……”许海冰连忙掩饰。
许母重新眉开眼笑:“好啊,碎了好啊!岁岁平安嘛!人活着为什么?就是追求幸福;幸福是什么?照我说,平安就是福!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啊!呵呵……”
张汶也笑了,含泪笑了……
54
秋日的天空蓝得透彻。
秋日的阳光纯得明丽。
秋日的清风凉的爽净。
张汶开始满城寻觅久违父母的踪迹。
她行走在秋空下,沐浴在秋阳中,静静聆听着飒爽金风送来的阵阵禅语,纵使曾有过多么深沉的悲哀与羁绊,此时也随着落叶悄然滑落了,换来的是一种爽身透骨的洒脱……
55
D座407没有开灯,夜不能寐的许海冰正半躺在床上,深思默想。
“……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被逼无奈吗?她儿子都快生下来了,可突然检查出她那常年在边防守卫祖国海疆的丈夫,早在一年以前的海战中就伤着了睾丸,丧失了生育能力……”妈妈那晚“魂魄附体”时的话语老是在他耳边萦绕。
是神志不清时的胡说八道?还是不由自主时的真情吐露?许海冰实在不愿得到答案。
他猛然警醒——
楼廊里竟又传来那熟悉的轻轻的脚步声!
他欠身细听——
脚步声果然在407门外停住,接着又是一下轻微的撞门声,随后,他眼见着从下面门缝里慢慢伸进一张纸片。
等脚步声渐远,许海冰才心平气和地起身下床,稳步来到门前,弯腰拣起纸片,伸手按亮电灯,见手中拿着的是一张请柬。
请柬打开——
许先生:兹定于明日晚8时在本公寓楼楼顶举办假面舞会,敬请光临
连大新校学生会看守内阁
56(1)
唰——
两路咧着大嘴大笑的十盏冬瓜灯同时闪亮!
这是在D座学生公寓楼楼顶布置的假面舞会露天会场,明澈的蓝色夜空下,一对对面带各种夸张面具的男女舞伴正在如歌的行板中翩翩起舞。
姗姗来迟的许海冰进了公寓,一步一步登上楼梯,上得五楼,眼睛一亮——
通向楼顶天窗不知何时架设了一个很正式的固定铁梯。
于是,他堂而皇之地从天窗口登上楼顶,再也不用姿势不雅地爬上来了。
许海冰站稳一瞧,满楼顶都是一个个假面舞者,只有自己露着真脸,顿觉格格不入,看见晾绳上有一双晾干的丝袜,便顺手拽下套在头上。
一个丑陋的脸谱到他跟前,伸手约他跳起来。
许海冰的手触摸到舞伴的腰身,仿佛触电一般微抖了一下。
“能猜到我是谁吗?”丑脸拿着憨腔问。
许海冰从容作答:“还用猜吗?马丫。”
丑脸不置可否,脱离他,旋转着过去替换一个美女脸舞伴。
美女脸转到许海冰跟前,约他跳起来。
许海冰的手触摸到他的腰身,又仿佛触电般微抖了一下。
“能猜到我是谁吗?”美女脸捏着细嗓问。
许海冰依然从容作答:“还用猜吗?尤所?”
美女脸摇头:“你有所不知,我目前只是临时代理所长职责。”
“剜到篮里就是菜,人什么不是临时的?连生命都是。哦,还要感谢你乔装打扮,深入虎穴,亲手斩除了火车站那颗毒瘤,为我报仇雪恨。昨天车站派出所通知我去把手机领回来了。”许海冰说。
“义不容辞。噢,你可能还有所不知,我所长是临时的,可与刚才和你跳舞的那个丑脸的关系可不是临时的哟。你刚才说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