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爾的嘴唇上,有一個獨屬於虐待狂的扭曲的小咧嘴笑,病態的笑,好像他知道他將要做什麼。他仍然以這種方式看著德拉科,使哈利的腸子扭曲,現在他的表現有了明顯的意圖,仿佛他希望德拉科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顯然,德拉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閃躲著,無法與其他人的目光交匯;他的顫抖比之前的顫抖要嚴重得多,兩隻手在他父親的胸前劇烈地顫抖。
羅爾蹲下來靠近德拉科和他的父親。
&ldo;說到這個嘛,我相信你家這個骯髒的小男孩更了解,&rdo;他低聲冷笑,臉上還帶著可怕的笑容,哈利心裡的一切都被那些更可怕的話凍住了。
不。
不,求你了,不。
他父親冷得僵住了,一動不動,兩眼睜得大大的,臉上帶著嚴重的震驚和困惑,好像他不完全清楚自己聽到了什麼,以及如何處理。
德拉科緊張地吞咽著,盯著他看。他的父親第一次像這樣抱著他,現在德拉科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再抱著他。他父親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羅爾,仍然驚惶失措。德拉科用自己餘光看到,羅爾傲慢地挺直了背。德拉科的心在胸口如此用力地捶打著,以至於他認為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德拉科努力不讓自己再次迷失在冰冷的灰色眼睛和暴力的雙手緊握著他的臀部的地獄般的回憶中‐‐
&ldo;他只是想讓你生氣,父親。&rdo;德拉科哽咽著,試圖驅走他想要嘔吐的一陣陣噁心。他壓低聲音,這樣羅爾就聽不見了。他儘量不去想身邊的波特已經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每一個單詞。&ldo;你千萬不要聽他的。&rdo;
有一瞬間他想向前邁一步,直截了當地說羅爾在撒謊,而不是把它當作一個虛假的、只能暗示的、被遮掩的真相。但他父親沉默的眼神卻與他相遇,隨著困惑和恐懼的消退,德拉科逐漸產生的羞辱、羞恥和憔悴使他張不開嘴。
他父親的手緊握著他的上臂,慢慢地把他鬆開,仍然很小心,很有控制力,也許他是想不急於讓德拉科離開他。他父親又把他交給了母親,德拉科試圖說說話,幾乎是用銼刀一樣的聲音急切地脫口而出,&ldo;對不起,父親。&rdo;
但也許他父親沒聽見。
他父親站起身來,非常緩慢,顯得十分疲倦,幾乎是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背對著房間站著,好像他不太知道如何處理他所聽到的東西。德拉科的眼睛灼熱,但他認為這可能會讓他父親感到更加羞愧,他不想再讓他難堪了,所以他板著臉,轉過身去,蜷縮在母親身上,閉上眼睛,試圖忽略他內外的一切。他沒看到他母親的臉,他也不知道她是否想抱著他,直到她攬住他的頭,吻了吻他的頭,把她的臉頰貼在他的額頭上。她的胳膊摟著他,雙手在他背上和頭上輕輕顫抖,她搖搖晃晃地低聲說:&ldo;沒事,沒關係,小龍。沒關係。不是你的錯。&rdo;
&ldo;說說,盧修斯。&rdo;羅爾嘲笑道,&ldo;他只會告訴我們他什麼都不知道,把你這狗娘養的婊/子/兒子帶到這裡來有什麼意義?&ldo;德拉科喉嚨灼熱,臉和眼睛也發燙,他又開始吞咽,但他一直閉著眼睛,努力回想自己的夢,讓自己忘記剛剛發生的事,努力想夢中美麗的哈利。但這真的很難做到,因為波特本人就坐在他旁邊,目睹他現在這樣可悲、骯髒、屈辱的狀態。
他沒有注意到他父親的沉默。
&ldo;管好你的嘴,尤其是你談論我兒子的時候,羅爾!&rdo;他聽到他母親在他上方狂怒地時候,雙臂緊緊地摟著他,&ldo;你怎麼敢‐‐&rdo;
&ldo;我想說什麼就/他/媽說什麼,納西莎。&rdo;羅爾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