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寫不完、怕寫錯、怕蒙不對。
沒人敢考最後一名。
謝寄一路見到了抓耳撓腮的小胖子，認真書寫的唐楚，最後來到謝泉所在的班級窗前。
殷霖看到他們，還有閒心跟他們揮手。
他的倒霉弟弟倒是一心一意投入考試，完全沒察覺到他在偷看。
口袋裡手機傳出&ldo;嗡&rdo;的一聲，謝寄知道是巡邏分數，也就沒有理會。
他離窗戶遠了些，望著謝泉奮筆疾書的身影道：&ldo;謝泉不說話的時候，還是能看的。&rdo;
江霽初：&ldo;……那是你弟弟。&rdo;
謝寄：&ldo;夢裡給我插翅膀的弟弟嗎。&rdo;
&ldo;……&rdo;江霽初不知如何評價謝寄的弟弟，轉移話題道，&ldo;你從范效璋那裡得知想要的信息了?&rdo;
謝寄：&ldo;差不多吧。&rdo;
江霽初靜待謝寄說明。
謝寄跟江霽初邊在走廊里巡考邊輕聲解釋。
&ldo;這所鳴升不在人間，而學校里的小boss又都是靈體、鬼魂一類的存在，也就可以判定范效璋早就死了，也成為類似的東西。
&ldo;第一次見范效璋，我就覺得他的動作不太和諧，今天我們去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他明明覺得熱，穿得少，還喝冷飲，卻不肯打開窗戶讓涼風透進來。
&ldo;整棟辦公樓只有校長辦公室安裝了防盜窗，高層安裝防盜，是為了防止人掉下去，底層安裝防盜則是為了防止東西被偷，可鳴升學生聽話，外人又進不來，誰會偷范效璋的資料?
&ldo;他的防盜窗是為了保護自己。&rdo;
江霽初：&ldo;你的意思是，范效璋死因是墜樓。&rdo;
謝寄：&ldo;對，他生前從高層跌落，全身骨頭都摔斷，所以動作不和諧，害怕靠近窗戶。&rdo;
江霽初：&ldo;那袁笑長又是怎麼回事?&rdo;
謝寄：&ldo;范效璋提起袁笑長時的神情不僅是嫌棄，還摻雜了些屈辱，說明他看不起袁笑長的教育方式，，生前卻不得不聽命於袁笑長，我猜他生前可能是袁笑長學校里的老師，或者競選校長輸給過袁笑長。&rdo;
江霽初恍然：&ldo;所以考倒數的學生他還打算救一救，考最後一名的學生被他看做廢物，要扔去噁心袁笑長。&rdo;
謝寄：&ldo;沒錯。&rdo;
江霽初：&ldo;范效璋意外墜樓，又或者不甘屈於袁笑長之下，抑鬱不得志自殺，但他怨念太重，死後在陰間造出假鳴升。&rdo;
謝寄：&ldo;我們進學校前用手機查看過新聞，有學生和老師壓力太大，有的昏迷，有的猝死，因為他們的靈魂都被范效璋帶到假鳴升用來&l;證道&r;，他要證明他的教育理念是對的，是足夠超越袁笑長的。&rdo;
如果說高強度的教育模式還能以為了讓學生取得好成績做藉口，范效璋死後因一己私慾將無辜人拉進假鳴升受難則罪大惡極。
江霽初厭惡道：&ldo;太不是東西了。&rdo;
謝寄揉了揉江霽初後頸，開口安慰：&ldo;別急，明天就送范效璋一場物理超度。&rdo;
˙
考完兩場後謝寄跟殷霖接頭，確認監考這件事本身只加基礎分數，和監考數量沒關係。
於是謝寄讓江霽初下午去頂殷霖的班，由江霽初替殷霖監考，他則和殷霖去實驗室忙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