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床邊坐下, 把水遞給江霽初：&ldo;醒了。&rdo;
江霽初克制地喝了小半杯，開口時嗓子還有點啞：&ldo;你……&rdo;
只一個音節就昭示出昨晚發生了多激烈的事。
&ldo;謝總, 時間太久是病, 建議去找你弟弟給你扎兩針。&rdo;
謝寄見江霽初假裝若無其事地提了提睡衣衣領, 想要蓋住鎖骨處模糊的痕跡，努力維持往日清冷慣了的神情，只覺對方臉皮是真薄。
&ldo;我定期體檢, 完全正常。&rdo;
他笑意更深，讚賞似的揉了揉江霽初後頸。
結果江霽初霎時一個激靈抓住他的手腕, 剛端起來的清冷蕩然無存, 只震驚地盯著他：&ldo;還來?&rdo;
謝寄徹底笑出聲：&ldo;想什麼呢。&rdo;
他看江霽初偷偷鬆了口氣, 故意逗弄道：&ldo;讓你歇一天, 晚上再繼續。&rdo;
還沒踏入過社會的藝術生提前感受到了生活的殘酷，懷揣對人性的懷疑：&ldo;謝總，謝氏也是違背勞動法的007工作制嗎?&rdo;
謝寄反問：&ldo;正常做五休二，你想按工作日出勤?&rdo;
剛從夢中醒來，身體和精神都沒恢復正常水準的江霽初沒察覺謝寄的逗弄，心中掙扎一番，實在分不出來今晚繼續和以後做五休二哪個更好，於絕望中喃喃出聲：&ldo;就不能可持續發展?&rdo;
再讓江霽初說下去，謝寄覺得自己能笑出十六塊腹肌。
他輕輕吻了下江霽初還殘留旖旎的眼尾，詢問道：&ldo;我熬了粥，去餐廳吃還是給你端過來?&rdo;
雖然跟謝寄比還有點差距，但江霽初的身體素質和格鬥能力也是遠超絕大多數人類，多少得有自尊驕傲。
怎麼能因為那種事就下不了床?!
說出去怕不是祭壇所有boss都得來祭壇門口排著隊看他笑話。
&ldo;去餐廳，&rdo;江霽初掀開被子下床，強撐著發軟的腿站直，&ldo;我先去洗漱。&rdo;
謝寄沒拆穿江霽初的小心思，靠在江霽初剛剛靠坐的位置，抱臂打量江霽初步子緩慢卻平穩的背影。
要知道主城區對身體有修復作用，可到現在江霽初還沒緩過來……
昨晚是不是確實有點狠了?
他等了有一會兒也沒等到江霽初從洗手間出來，怕人出什麼事，乾脆過去瞅瞅。
整套房子的採光都很好，哪怕是洗手間也有一大面窗戶，可頂上的燈還是開著的，江霽初正借日光和燈光對鏡子看身上哪兒留下了印子。
謝寄走到江霽初背後，雙手環住對方腰的瞬間，江霽初習慣性地向他靠來。
一個短時間內形成，還沒來得及忘記的肌肉記憶。
謝寄笑了下，摟緊因羞窘想要跑開的江霽初：&ldo;第一次覺得主城區的恢復buff也沒那麼好。&rdo;
江霽初咬牙道：&ldo;你就是仗著有恢復buff才……&rdo;
謝寄：&ldo;等出去試試沒恢復buff的?&rdo;
江霽初：&ldo;……&rdo;待在祭壇也挺好的。
謝寄把人放開：&ldo;好了，逗你的，趕緊洗漱，洗完來吃飯。&rdo;
等吃過飯，謝寄難得沒帶江霽初出去遛彎，讓江霽初好好在家休息，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他拎起外套打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