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會說話。
曲泓勵把她送到了酒店,沒有做過多地停留,就回了工作室,在開始繼續會議之前,他先給她點了份午飯,魚子醬烤鴨、黑松露煎燒走地雞、一品菌皇湯、富貴金絲白菜和一份芥蘭苗。
點完外賣,他把預計送達時間截圖發給她:&ldo;給你點了午飯吃完休息一會兒,下午六點我會來找你。&rdo;
魏芷卉看著手機上的簡訊,往床上一躺,不由得笑出了聲,是她愛吃的,難為了他還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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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曲泓勵準時地來到了魏芷卉的酒店樓下。
帶她在附近吃了晚飯,曲泓勵沒帶她去別的地方,晚上去不了故宮。他帶她去看了夜晚的天壇公園,去看了祈年殿。
夜晚的天壇公園,人山人海,曲泓勵順理成章地牽住了魏芷卉的手,言語帶笑:&ldo;別走丟。&rdo;
&ldo;我才不會。&rdo;魏芷卉低聲嘟噥。
墨黑的夜晚,內壇牆外的大燈搭配上祈年殿本身的燈光,將祈年殿外邊的各色裝飾照的一清二楚。
震撼,卻也極美,這樣的夜景,在從前是很難見到的。
&ldo;這裡,重建過。&rdo;曲泓勵側頭看著正在拍照的人,解釋道。
魏芷卉點點頭:&ldo;我知道,光緒年間被焚毀於雷火。&rdo;
這三個月,她把這些歷史研究了個明白。
祈年殿是從前皇帝孟春祈谷之處,那拉氏失去實權以後,魏芷卉曾跟著乾隆去過一兩次,她不太愛這種場合,那些大臣太煩,覺得她只是包衣出身,希望有位分更高的人能去,比如出生葉赫那拉貴族的舒妃。
當然魏芷卉樂得如此,所以有時候她都愛讓舒妃代為陪伴。
思及此,魏芷卉不由得有些惱,甩開了曲泓勵的手。
曲泓勵不依不撓,繼續牽住:&ldo;怎麼了?&rdo;
他握得很緊,似乎並不願意就這麼鬆開她,看著抿緊嘴唇,惡狠狠地看著他的人,又問了一遍,聲音更加溫柔:&ldo;什麼事?&rdo;
一聲比一聲溫柔的問話,讓魏芷卉不由得懷疑,他和那個在別人面前動不動發火的乾隆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ldo;你那些大臣真煩。&rdo;魏芷卉嬌嗔似的回答了他。
她的耳垂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漸漸變紅,曲泓勵思考了一會兒,才聽懂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不由得也起了壞心調侃她:&ldo;這些話以前敢說嗎?&rdo;
&ldo;有什麼不敢?&rdo;魏芷卉也不饒人。
曲泓勵抬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嗯信她,逼急了是真敢。
&ldo;是挺煩的,所以後來是滿洲鑲黃旗了。&rdo;曲泓勵微微俯身,伏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告訴她。
耳朵里驟然充滿了他說話時撲出的熱氣,讓魏芷卉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握緊了曲泓勵的手來給自己有些酸軟的身子找了個支點。
還沒來得及思考曲泓勵的這句話,手被他繼續握緊。
人潮擁擠里,兩人相握的手愈來愈緊。
她這才有時間回憶他剛才的那句話,抬入鑲黃旗時,她已經病重,於外界的事情她幾乎無心了解,乾隆會告訴她這些和她有關的事,但是她總是不在意的,所以也不大記得些什麼。
因為是她第一天來,曲泓勵沒有打算多帶她走,看她每天不到下午沒有起色的微信運動,就知道這人平日裡幾乎不出門,只怕這天壇公園轉兩圈就已經讓她累了。
&ldo;回去?&rdo;
魏芷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