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痕话一出口,就联想起更多的事情。
鸿蒙钟既然在,那么它的主人魔君也应该在这里。
典籍里关于这位魔君的记载很少,连他的姓名称号都没有记载,只描述了他的法宝鸿蒙钟,大多时候会称呼这位魔君为鸿蒙魔君。
宗门典籍中推测,这位鸿蒙魔君应该去了魔界侍奉无相天魔王。
但这推测显然有误。
就像玄天剑宗那位在无灵之地坐守的创派祖师,按常理应该早就飞升仙界了。
舒月痕又想到自家的祖师白铭秋,离开了玄天剑宗去追杀仇人。
能被长生剑仙追杀的仇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冥界之变就是因为剑仙与魔君之战。
那位剑仙大概就是玄天剑宗的创派祖师白铭秋。
那位魔君是不是就是鸿蒙魔君?
自家创派祖师追杀的仇人不不是就是鸿蒙魔君?
他们两人不是被冥神一起放逐到域外了!
显然鸿蒙魔君认路,从域外又回到了修仙界,还用法宝鸿蒙钟困住了自己和师弟。
自己家那位创派祖师呢?难道在域外迷路了?
无论如何,凡界各大门派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大能在凡界搅动风雨。
纵然天劫无法奈何这位魔君。各大门派也会联合起来,将这位魔君礼送出境,甚至包括魔门九宗。
这就是天憎地厌,是所有应该飞升的修士强留人间的结果。
只要让外面的人知道,鸿蒙魔君在此,他就会被天道法则和各大门派合力驱逐。
舒月痕不想思考魔君的目的是什么,这就如蚂蚁猜测一个大人为什么用脚踩它,也许只是鸿蒙魔君心情不好。
……
脚下是滚滚乌云,舒月痕站在飞剑白云上,望着巨大的鸿蒙钟顶部,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木寒云望着师姐舒月良白皙如雪的面容,知道这回师姐也束手无策了。
“师姐!”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微风。
舒月痕回过神来:“怎么了?”
“师姐,被这样的法宝困住,我们这回是不是死定了?”
“胡说!没志气。”舒月痕可不愿听木寒云这般丧气的话。
“师姐,没想到我能和你死到一起。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你可不可以试着爱我,让我死而无憾!”
舒月痕被这肉麻的表白惊到了,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刚才木寒云见到鸿蒙钟后非常冷静,舒月痕还以为是他心性不凡,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没想到原来他是个恋爱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师弟你可是原书男主啊,我还指望靠你的男主气运让我们平安度过此次难关,你却只想着情情爱爱,一点也没有原书男主的逼格。
现实不是言情小说,真爱并不能战胜一切。
舒月痕毫不犹豫地打击木寒云,希望他能清醒清醒,多用用脑子思考怎么从鸿蒙钟里逃出去。
“不了,我不想死不瞑目。”
木寒云也有所预料,他这位师姐一心向道,拒绝了他不是一回两回。
只是他还是有点沮丧,小师妹的藏书上不是讲一对男女共历生死时更容易相爱吗?怎么大师姐还是这般冷酷无情?
舒月痕不再理会师弟,她望着鸿蒙钟,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许让鸿蒙钟产生一些动静,就可以让此界所有大宗门知道,鸿蒙魔君已经进入了人界,也让自家那位不管后辈死活的创派祖师知道,他的大仇人就在此地。
鸿蒙钟是天地初开时已经诞生的先天法宝,让它产生动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此事很危险,舒月痕准备把师弟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