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ldo;哦&rdo;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抖開手中的帕子，&ldo;方妹妹，不是我說你，雖然袁家是書香門第，可女孩子也不可拘在書本上，也該學些針黹女紅，管家理事，這一點上，我們家姝兒就不錯。&rdo;
一雙兒女就是方氏的心肝肉，聽了蔣夫人的話，她心中略有些不喜，如今她家裡出了個孟順儀，也就不那麼作低服小的哄著蔣夫人了。
她抿了口茶，半真半假地道：&ldo;老太爺在世時常說，就算是女孩也需學些聖人言，才能知理守節。我們家早年還特地給姑娘們開了私塾，請了先生。就是我們家大小姐封了順儀，我聽京城裡傳回來的消息，也是因為陛下看中她知書達理。&rdo;
蔣夫人聽她拿陛下的話來堵自己，暗自冷笑，可不管怎麼說，她今日是來示好的。她也喝了口茶，放下這個話題，又問，&ldo;文波近來忙著什麼?我也有日子沒見這孩子了。&rdo;
方氏難得跟蔣夫人說話時占了上風，心中一喜，嘴就有些吐露，她又為了把這消息說的真實可信些，給自己兒子長臉，笑道：&ldo;文波不是跟您家侄兒蔣六爺一塊忙著生意呢。&rdo;
&ldo;是麼?&rdo;蔣夫人一愣，她還真不知道袁文波和蔣祿走得近。
方氏見她面色有異，暗道糟糕，拿乾股這事兒，自己家兒子瞞著大哥袁文清，蔣祿也肯定瞞著蔣都督。
她連忙把話往回收，&ldo;好像是說前段日子，九珍坊的鄭會長新鋪開張，文波和蔣六爺都去道賀，這才遇上，小哥倆聊得來，就不免親近起來。&rdo;
蔣夫人倒也沒多想，&ldo;咱兩家原本就該多親近。蔣祿是我們家老爺的親侄，我們夫妻倆也對他視若己出，他跟文波親近，我心裡也高興。&rdo;
方氏放下心來，&ldo;您說的是。您家裡的幾位小姐，我也瞧著就喜歡，二小姐聰穎、三小姐敦厚，都跟我家初夏聊得來。&rdo;
蔣夫人聽到此一笑，&ldo;真的?&rdo;
&ldo;那是自然。&rdo;
&ldo;方妹妹，我家老爺是個武將，連帶著我也是個直腸子。&rdo;她親親熱熱拍了拍方氏的手背。
&ldo;不是我自誇，姝兒從小就養在我的膝下，不但懂事孝順，而且聰明伶俐，我想著要給她尋個高門顯貴的夫婿，才不枉她都督府小姐的身份。&rdo;她笑吟吟看著方氏，&ldo;不知我蔣家能不能跟您袁家有這份姻緣。&rdo;
&ldo;啊?&rdo;方氏有些發呆，&ldo;這個……二小姐自然是好的，不過……&rdo;她想說，這婚姻大事，文清他也不聽我的呀。
蔣夫人順勢拉住她的手。&ldo;方妹妹，我瞧你家文波是個頂頂孝順懂事的好孩子，跟我家姝兒年歲樣貌都般配，我們蔣家門第也勉強配得起你們袁家。&rdo;
方氏乾咳了一聲：&ldo;您說的，是二小姐和文波啊……&rdo;
&ldo;是啊，不然呢?&rdo;蔣夫人含笑問到。
方氏心裡七上八下，蔣家的門第自然是不錯的，可二小姐是個庶出的，她心裡還是有些膈應。想了想，她找了個管用的理由，&ldo;若論起門第，自然是我們高攀了都督府。不過，這可是件大事，我得跟文清商量商量。&rdo;
蔣夫人聽了，微笑點頭，&ldo;那是自然，不過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長兄如父，可您這親娘也是能拿主意的。&rdo;
方氏笑得狀似憨厚，&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