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太友善,便又寬慰的對助理笑了下,與往常一般溫言細語的道:&ldo;你放心,我沒事的,我這是老毛病了,回去吃點藥就好了。&rdo;
助理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只是覺得她這吐血的情況,怎麼看也不像是老毛病的樣子,只是回想起譚明月剛剛盯著自己那可怕的視線,她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聽從譚明月的話,將她送到了她住的地方。
如果江禹楓看見,就會發現譚明月所住的地方竟然和他在一個小區,甚至兩棟樓還是挨在一起的。
而這一路上,譚明月嘴裡時不時的吐出血來,神色痛苦,助理看著她滿臉冷汗、渾身是血的樣子,好幾次都懷疑她是不是會就這樣死掉,不過很顯然,譚明月的命硬得很,一直到家,她都還活著,甚至意識清醒著,只是一張臉看上去格外的難看。
譚明月一進屋,便扭頭飛快的對助理道:&ldo;小昭,我現在身體不太舒服,就不招呼你了,你先回去吧……&rdo;
說完,她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就將大門給關上了。
助理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著譚明月剛才渾身是血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門之隔的屋裡,譚明月一關上門,便飛快的往自己的書房走去,短短几步路,對於她來說簡直是無比艱難,竟是又咳了幾口血出來。
踉踉蹌蹌的走進書房,她直接走到靠窗的案桌那裡,在那裡,放著一張只有人腿那麼高的矮桌子,桌子上邊擺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插著一支桃枝。
桃枝枯敗,花瓶四周散落著枯萎掉落的桃花花瓣,花瓣顏色枯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和水分,這才落在了桌上。而在花瓶前方,則是放著一個碗,碗裡盛放著清水,碗底里還放著一片指甲。
譚明月先看向枯萎的花枝,而後低頭看向碗中,臉色變得更加衰敗。
&ldo;桃花瘴,果然是破了……&rdo;
原先這碗底是放著她的一片指甲,以及江禹楓的一根頭髮的,將他們兩人的這兩樣東西放在清水中,再盛放在桃花面前,就能形成桃花瘴,可是此時碗裡只剩下她的指甲,那根頭髮卻消失不見了,很顯然,她布下的桃花瘴被破掉了。
&ldo;咳咳咳……嘔!&rdo;
譚明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幾塊碎肉連帶著鮮血噴濺在她手中。
譚明月看著這幾塊碎肉,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她著急的拿起放在桌上一角那裡的刀,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拿著刀便狠狠的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後將鮮血淋漓的手放在了碗的上方。
滴答‐‐
深可見骨的傷口上,鮮血流淌下來,然後滴答落在了碗裡的清水中。
頓時,一點漣漪在水面上盪開,紅色的血液不斷流淌在碗中,和碗裡的清水融合在一起,只是古怪的是,隨著漣漪盪開,碗裡的紅色逐漸消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給吸收了,只剩下一碗乾淨澄淨的清水。
與此同時,花瓶里那根看上去已經枯萎的桃花枝,竟是枯木逢春,在乾枯的枝幹中,有米粒大小的花苞逐漸長出來,而後花苞越長越大,直到花瓣舒展,花朵半開半攏,這才停止了生長。
不過詭異的是,普通的桃花開出來是粉色的,而這根桃枝上開出來的桃花,卻是顏色鮮紅,就像是浸族了鮮血的顏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有鮮血滴落下來一樣,看上去詭異而艷麗。
一直到桃花不再盛開,譚明月這才停止往碗裡放血,隨手抽了幾張紙將傷口捂住,她也不再吐血,心臟那裡的絞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