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人家说了，人家自己跌倒自己爬。” 话还没有落音，段武忽然凌空一个前蹬。 眼镜蛇哎哟一声，踉跄数步的扑倒在地，完全就是狗吃翔。 看见石美娟揉腰，段武便选眼镜蛇同一部位，冷不防给他一个痛击。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名：好样的！ 眼镜蛇登时胆气尽失，趴在地上只顾装死。 这时段武往眼镜蛇那里一指，表情和蔼的环顾吃瓜群众，问道：“你们说，他是不是也自己滑倒的呢，是不是啊？” 说完哈哈大笑。 吃瓜群众深知段家帮不好惹，没敢大声回答，用腹语应道：“嗯嗯嗯嗯。”很暧昧，也很开心。 却见段武忽然转问赵二毛，“大家都没看清楚，那么问题来了赵二毛，这里就属你赵二毛离那个混蛋眼镜蛇最近，我猜，你肯定看清楚了，你说说，那货是不是自己滑倒的呢？” 赵二毛战战兢兢，“是，是他不小心，自己摔倒的。” 段武仰天大笑，“你的手下，连路都走不稳，咋这么怂呢！还有你这个领导，就不知道你这个小领导是怎么当的，实在混不下去，我看，你还不如考虑一下，回去给赵胜看饮水机算啦。” 笑死人不偿命，段武音质不光是锨铲碎玻璃那么扎心，还带着一种金属的光泽，像一把利剑，直接在赵二毛脸上黥刺征服。 赵胜是段武的大徒弟，赵二毛原先一直跟赵胜混，这些，段武都知道。 赵二毛不敢说话。 还是铁彪在旁边给他指个台阶，说道：“还不赶紧去把我姐扶起来，跟眼镜蛇一起去扶。” 铁彪虽然也在道上混，但为人非常和善。 他也认识石美娟。 印象中，有一次吃饭，段武无意中吃到煎饼里一根头发，那根头发是酒店面点工石美娟一不小心留在上边的，后来，秦冲在酒桌上尊称石美娟为美娟姐，给石美娟解了围。 那件事铁彪一直记着，既然秦冲尊称美娟姐，出于礼貌，他这时也叫姐。 赵二毛眼头灵活，赶紧跟眼镜蛇递眼色一起照办。 这边，段武已经给青屏城建管理局执法大队的大队长打通了电话。 “喂，王队长吗？你有一个人被我打了，是他先打了我的亲戚。” 段武面无表情，那边立刻传来颤抖的声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段爷的亲戚，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该打，该特么的打。” 段武哼了一声，“那孙子现在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跟他说句话？” “好，段爷，麻烦你把手机给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段武把手机递给眼镜蛇。 眼镜蛇面带怯色不敢靠近，却又不能不靠近去接手机，所好段武并没有拿脚踹他。 “是，是，是……” 听到大队长训话，眼镜蛇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段武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挂掉手机，摇头叹气的指向赵二毛、眼镜蛇他们，训话道： “你们这种人，真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她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一不偷二不抢，又没占道经营，你说，你们一帮大老爷们，跟一个小娘们过不去，丢不丢人？还不快把三轮车还给她！” 话都经老大嘴里说出来了，哪个还敢抗命。 “是是是，段爷，你教训的好。”赵二毛点头哈腰。 忽然腰杆斜立，指挥手下道：“还不快闪！” 赵二毛带人灰溜溜走了。 段武知道石美娟有些怕他，这时放下老大不小的架子，温和而道：“那些人欺软怕硬属狗的，下次碰到你，说不定还会为难你，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不如就到百氏快餐去做事吧，那店是我妹妹开的，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可以报到。” 听到这些话，石美娟虽然心里还是害怕，却敢直视段武了，起码比见到赵二毛他们强了许多。 也许段武的抱打不平起到决定性作用，也许段武把她看成亲戚让她心里一暖。 石美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能看出来，对于她这个摆流动小摊的女子，隐于城市浮华里的美人影子，段武还是很喜欢她的。 段武也没强求，望着石美娟，殷殷说道：“一辈子不长，对自己好点。”然后抬手向围观的吃瓜群众挥去，道声：“都散了吧！” 铁彪语气相对更加温和些，甩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