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責罵,木桃也想問清一件事,她只是天真,不是傻,湊過去小聲問道,「姑姑是不是有其他打算?不必回答我,你不動就是默認了。」
殊麗閉閉眼,真的沒有動作。
木桃心裡稍微好受些,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淚,「好,我走,可我不會丟下姑姑一個人的,永遠都不會。」
說完,她轉身跑開,連包袱都沒有收拾。
煜王也看出殊麗的決然,雖不知因為什麼,但他心裡做好了幫襯她的準備,即便會頂撞天子,「我在城中買了一座小宅,暫且安頓木桃,你若得空,可以過去坐坐,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別單槍匹馬。」
殊麗沒有回頭,啞聲道:「多謝,還有,請幫我保守秘密。」
都不知道是什麼秘密,可煜王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跟陛下講的。」
身後的腳步聲漸遠,殊麗默默回到耳房,獨自坐在方桌前,靜數著時辰,一刻鐘、兩刻鐘她的木桃應該已經走出了宮門。
經年,保重。
一下失去兩個能夠說貼心話的姐妹,殊麗心裡空落落的又如釋重負,默默籌謀起出宮的計劃。
宮外的日光似乎比宮裡熾烈,可不被逼到份兒,她是萬萬不敢飛蛾撲火,只因之後的幾十年,都要隱姓埋名。
若能逃離,世間將再無姜以漁,也再無殊麗。
入夜,風雪交織,歇山頂上覆了一層薄冰。
殊麗挑燈來到燕寢,等了兩個時辰才將人等回來。
今晚的她格外熱情,任陳述白擺弄,只是到了臨門一腳,卻突然捧起男人的臉,水盈盈地望著他,細細的指尖撫過他俊美的面龐。
陳述白眉頭舒展,眼尾很快暈開兩抹紅。
他凝著殊麗靈動的眸子,低頭去吻她眼帘。
殊麗閉眼,任他細細密密地親著,指尖蜷起,與他的低吼相襯。
陳述白沒想到她這麼大膽,比不過元佑的不愉悅一掃而光,抱著女子喚了聲「麗麗」。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喚她,殊麗學著他回吻他的眼帘,「我叫姜以漁。」
陳述白沒如她的願,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恨不能揉碎在懷裡。
她是他的殊麗,不是元家的姜以漁,無關身世,只關風月。
驀地下唇一疼,微挑的鳳眸一怔。
她主動吻了他。
雖然只是輕輕地啃咬,卻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了過來。她願意放下心結來吻他,是不是意味著,她忘記了元佑,心裡裝下了他?
說欣喜若狂可能誇張,可陳述白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恨不得將最好的一切都捧給她,只要她想要。
將人推在枕頭上,反客為主,深深地掠奪了她的清香,攫取了她的甘甜。
殊麗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仰著頭迎合。
陳述白幾次失控,想要拉開她的裙帶,可顧及到她來了月事,還是停了手,環住她的肩,一次次掠奪她的舌尖。
細吟和粗嘎交織,一個敗於下風,一個勢頭正盛。
芙蓉帳暖,一吻久久沒有落幕。
殊麗也不知自己今晚怎麼了,渴望與他相擁,要不是肚子裡的小東西見不得光,她或許會坐在他身上搖曳腰肢。
莫名的浪蕩啊,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有很多個迷離瘋狂的夜晚,她甚至覺得陳述白和元佑是一個人,渾渾不清。
餘溫未消時,她窩在陳述白懷裡,指尖卷著他的一縷墨發,「明兒我想出宮一趟。」
「去你朋友那裡?」陳述白輕擁著她,讓她躺著更舒服些。
「不去,我想去繡坊尋幾位大師傅。」
「尚衣監的繡女不夠你使喚?」陳述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