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麗沒遇見過這麼難纏的傢伙,肅著臉嗆道:「喜不喜歡都與你無關,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元佑又逼近她幾分,氣息轉移到她的唇上,「喊啊,讓人來圍觀一下你的好姐妹和謝相毅的好事兒。」
心口猛地一縮,他果然知道內情,可他沒有立即破門,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又是為何?因為她?
「你想怎樣?」
元佑低笑,喜歡看她破功後的樣子,鮮活生動,比刻意逢迎時不知有趣多少,「原本,我是奉旨前來抓人的,沒想到能遇見你,既然遇見了,不如賣你個人情,想要嗎?」
殊麗對元佑的人品不敢恭維,知他的個蔫壞蔫壞的傢伙,可眼下事關晚娘的生死,只能暫且忍氣吞聲:「你想要什麼?」
還知道是筆交易,元佑笑意更深,偏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如願感受到女子的羞憤和小聲的抗拒。
「別碰我」殊麗全身都在排斥,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元佑偏不如她的願,忍著劇烈的心跳,吻住她的耳垂,輕碾慢嘬,在她抬手打過來時,摁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殊麗抬起另一隻手,也被他半空捉住。
「太弱了。」元佑嘖一聲,看向她咬出牙印的下唇,滾了滾喉結,「求我,求我放過他們。」
殊麗臉色極差,哪裡說的出求他的話,可迫在眉睫,不得不放下臉面,「我求你」
聽見了想聽的,元佑鬆開她一隻手,抬高她的下巴,「身在宮中,最不該有軟肋,聽話,別再插手他們的事。」
一個不知廉恥的司寢尚宮,可以讓她放下驕傲,低頭求他,還真叫他失望呢。
拍拍她滾燙的臉蛋,他轉身離去,冷了音調:「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可實際上,已經不止一次了。
看著男人走遠,殊麗彎腰喘了喘大氣,瞄見腳邊的石頭子,沒忍住氣性,撿起來丟進了冷宮之中。
裡面立馬陷入安靜,殊麗跑開,沒去管兩人的驚慌。
御書房內,煜王等了許久也未見到天子現身,實在無聊,坐在玫瑰椅上邊吹茶邊問:「大總管不是與陛下如影隨形麼,今兒怎麼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馮連寬笑道:「您別急啊,要不,老奴給您唱個曲兒解悶?」
幾位親王里,老大瘋癲、老三貪色、老四低調、老五陰鬱,要說哪個最不能惹,自然是五殿下。
五殿下的背後可是有太皇太后撐腰,馮連寬自然要給足他面子。
這時,門外響起小太監的嗓音——
「陛下駕到。」
書房眾人起身跪安。
陳述白走進來,點了一下煜王的頭頂,好笑地問:「不是嫌宮裡悶,怎又回來了?」
才修行幾日啊。
煜王扶正冠巾,紅臉道:「臣弟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陛下怎還摁臣弟的腦袋?」
多年前,他們還是皇子時,每次見面,二皇兄就摁他的頭,那時他個子矮,像個地鼠一樣被摁低一截,如今個頭飆高,卻還不及二皇兄。
陳述白坐在寶座上,拿起金吾衛參將對謝相毅的參奏摺子,隨意問道:「找朕何事?」
煜王走上前,「臣弟斗膽,想跟陛下要個宮女。」
這可稀奇了,剛入修行大門的小道士來向皇帝要女人。
不止陳述白,在場的宮侍們全都哭笑不得,馮連寬憋著笑,咳了兩聲,被煜王瞪一眼後恢復如常。
陳述白若有所思,「真有你的。」
一個宮女若能讓他老老實實回封地,也未嘗不可。
煜王回想了下那人的名字,趁熱打鐵道:「臣弟想要的人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