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傳來酥癢感,直擊尾椎,使得雪肌一路泛紅,美不勝收。殊麗暗自掐了一把掌心,叫自己冷靜,決不能讓天子知道她有一個打賞而來的小金庫。
「有一點兒。」
陳述白笑了聲,顯然不信,雙指一用巧勁,掐疼了懷裡的姑娘,「你當朕傻?」
打賞給她那麼多珠寶首飾,這小丫頭不記得感恩就算了,還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該罰。
心裡想著,他突然勾起殊麗的腿彎,在她的驚呼中,翻身壓了上去。
她身上有股清香,隨著體溫蒸騰,能安撫他的情緒,什麼刺客不刺客,還沒有掌中美人衝擊他的感官。
美色惑人,大抵如此。
他深知殊麗是荼毒的花卉,越艷靡,越引人淪陷,可一物降一物,他不覺得自己是被降住的一方,任何人都降不住他。
可塌上的女子過於妖美,美到令他亂了心跳,逐漸心悸,算是一件煞風景的事。
不看她的臉便是。
拿出袖中錦帕,抖開,蒙住。
殊麗正惴惴不安,冷不丁被遮住視線,更為惶恐,她「唔」了一聲,透著討好和示弱,想拿下臉上的錦帕。
然而陳述白不給她那個機會,隔著帕子尋到她的唇,印了上去。
錦帕不薄,幾乎交織不了呼吸,可殊麗還是驚恐萬分,雙手攥皺了塌上的墊布。
天子在吻她,卻還隔著帕子,是在嘗試男,歡女愛,又嫌她身份低微嗎?若不是,很難解釋他這多此一「帕」的行為。
唇上只有錦帕織網的菱格感,並未有任何溫度和氣息,偏偏這樣若即若離的接觸,最是廝磨人的意志,殊麗幾乎要敗下陣求饒,求他去跟別人嘗試。
可在宮中,面對為難的事時,要麼拒絕,要麼迎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辦法,眼下,她若拒絕,推開天子就會失寵,那將步入更為艱難的境地。
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奸佞臣子,天子至少在皮相上占了絕對優勢,罕見的俊美,單論外貌,幾乎找不到瑕疵,這算是自欺欺人吧,算是吧
雙眸微合,她陷入無盡的朦朧,讓自己沉浸在兩情「不」悅的虛假溫情中。
隔著一層錦帕,陳述白目光帶著不自知的痴迷,心悸也隨之越來越重,折磨得他快要嘔血。
心弦微動,他拉起殊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落地銅鏡前,將她摁在身前,通過鏡面凝睇她泛紅的臉頰。
用驚心動魄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跳,他剛剛經歷了驚濤駭浪、波濤洶湧。
錦帕落地,他撐開虎口,抵住女子精緻的下頷,附身靠近,通過鏡子讓彼此相望,「殊麗。」
殊麗顫著睫羽,氣息紊亂地回道:「奴婢在。」
陳述白貼近她耳畔,用唇峰去刮蹭她耳邊的絨發,一下下,似能通過髮絲傳遞一種柔情。
可這個男人哪裡有柔情在,殊麗深知自己幾斤幾兩,萬不敢去奢求天子的愛意,況且,她也不愛他,不會因為他的青睞就欣然雀躍,只不過,天子的寵愛是最堅韌的鎧甲,可保她和木桃安穩度日。
柔滑的青絲被挑起,殊麗望著鏡中交頸的一對,意識逐漸恍惚。
天子在她後頸流連,那副閉眼沉醉的模樣,估摸除了她,無人再能瞧見。可她還是不信,他會為她著迷,即便她知自己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天子太過狡詐陰冷,哪裡是會沉溺柔情的人,不過是拿她練練手。
畢竟,在她之前,後宮沒有一個特例。
可就在這時,她通過銅鏡,瞧見紗簾被人掀開一個角。
那人矮矮胖胖,挺著圓圓的肚子,甚是可愛。
是那個孩子。
殊麗徒然變臉,本能轉身去阻擋陳述白的靠近,語氣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