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應是。
少年郎李天瑞從宮中回家之際,姐姐燕姝也剛好完成了才修改過的《雙面才子花下死》。
嘖,上回為了照顧皇家臉面,她筆下留情了很多,今次索性全都給這狗東西放了出來。
吹了吹紙上墨跡,又看了眼窗外,但見天色還早。
料想皇帝還有一陣才會過來,她一時等不住,索性帶上紙稿去了乾明宮。
此時,大臣們才剛離開,宇文瀾稍得空閒,正要喝口茶,便見燕姝來了。
一開始,他只當她是因為弟弟的事過來。
卻見她行過禮後,便直接將紙稿放在他面前,道,「臣妾剛剛寫好一個話本,覺得很是有趣,想與陛下分享。」
話本?
宇文瀾倒有些意外,唔了一聲,拿在手中,道,「今次又是什麼話本?」
卻聽她道,「這個故事名叫《雙面才子花下死》,講的是一個表面老實的男人其實好色成性,做出許多荒唐之事,最後死於風流債的故事。」
宇文瀾,「……」
表面老實,好色成性?
這說的……難道是趙成文?
也好,看看她是怎麼寫的。
他於是道,「說來聽聽。」
燕姝便清了清嗓,開始講起了故事,「說有一年輕人,自幼聰明好學也頗有才華。十九歲那年,初試科舉便嶄露頭角,並因此而獲得了一個世家大族垂青,將其招為了贅婿,從此春風得意。」
「然而,其妻出身富貴,不似尋常賢妻良母,而岳丈又是家大業大,也不用他去奮鬥打拼,他滿腹才華用不上,只能在家中養尊處優,時間一長,便漸漸生出了苦悶。為了尋求刺激,此人便開始背著老婆包養外室。」
「一個不夠兩個,兩個不夠三個,後來這人一氣兒包了五六個,還是不滿足,竟然在江南買了一座宅邸,專為豢養年輕美貌的女子而用。等這些女子調校好了,入得了他眼的,便留為己用,入不了的,就賣去秦樓楚館以謀取利益……」
聽到此,宇文瀾愣了愣。
他竟不知,趙成文還幹了這事?
這也太不像話了!
他皺眉道,「此人如此做,他妻子就沒發現?買個宅子也要不少錢吧?」
卻聽燕姝嗐了一聲,「其家中富可敵國,其妻也有自己的應酬,在錢財上並不怎麼管他,再說,這人早就存了私房錢,不然如何包養那麼多外室?」
這倒也是。
宇文瀾便道,「那後來呢?」
燕姝道,「這人有一個最為看重的外室,其實是他婚前的一個通房,幾年間給他生了幾個孩子,眼看孩子越長越大,外室便想叫孩子將來能認祖歸宗,便來求他。這人禁不住外室的苦苦哀求,但是其妻又根本不可能答應其有別的女人,膠著之下,此人便預謀著要將妻子除掉。」
這就有點過分了。
宇文瀾又皺起眉來,「竟還有這種事?」
卻見她十分肯定的點頭,「當然了,陛下想想,這人見慣了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心早就不在家裡了,且他妻子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外室手裡卻有兩個兒子,他權衡利弊,決定要外室和兒子。」
「不過還沒等其謀劃好,其他外室也知道了此事,便都鬧著要入府轉正,此人只能盡力安撫,但畢竟精力有限。」
宇文瀾,「……」
精力有限???
頭回發現這個詞竟是如此貼切……
畢竟那麼多,確實有限,咳。
他努力維持正經的臉色,問道,「然後呢?」
燕姝道,「然後,那些年輕的女子肯定不滿意啊,有的就開始哄他吃藥。這人發現,吃了藥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