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子是又氣又怒,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
幫著喬家找出真相之後,第二日一早,莊嬤嬤原回了宮中向太后覆命。
秦安公兩口子也跟著一起入宮,為昨日宴間之事向君王及太后道歉。
彼時宇文瀾正忙著,便發話請太后代為接見兩人。
於是這兩口子便直接入了慈安宮。
兩人一起向太后行禮,秦安公一臉羞愧道,「老臣治家不嚴,教子無方,昨日叫太后,陛下,及諸位娘娘受驚,實在是罪過,還請娘娘降罪。」
秦安公夫人也道,「臣婦有眼無珠,竟叫府中出了這麼大的笑話,請太后恕罪。」
太后從座榻上投來目光,道,「姐姐也是個聰明人,怎麼能叫這樣的女子將阿康欺負成那般?平素那般憨厚的人,昨日竟哭得那般悽慘,說是沒有人替他做主……不是哀家多管閒事,你們二位這是怎麼當的父母?」
秦安公只能垂首,「是臣無能,叫太后見笑了。」
秦安公夫人也低著頭道,「叫娘娘見笑了。」
話音落下,卻聽莊嬤嬤在旁道,「那岳氏的婢女已經指認二人有姦情,那車夫也已經認罪,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太后看向那兩口子,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回去處理吧。」
秦安公兩口子忙要應是。
卻聽太后又補充道,「不過,依哀家看,那姦夫居然膽敢染指主母,將主子顏面踩於腳下,實在荒唐,斷不可輕饒。至於岳氏嘛……」
太后看向自己的堂姐,嘲諷一笑,道,「哀家瞧著,姐姐還挺喜歡她的,如何去留,你自己決定吧。」
聞此言,秦安公夫人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卻也只能頂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應道,「是臣婦識人不明,叫娘娘笑話了,臣婦這就回去叫康兒寫休書。」
太后頷了頷首,便叫他們出去了。
第二日,燕姝一覺起來,便聽說了秦安公一家子的消息。
——說喬家叫管家去京兆府報了官,將那染指主母的車夫下了昭獄,喬世子則寫了封休書,叫人將岳氏及其妹妹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從此再沒有瓜葛。
秦安公老兩口原本懷疑孫子孫女的血脈,不過喬永康還算厚道,硬是把三個孩子留在了身邊。
然而事情已是天下皆知,這三個孩子因著母親的緣故已經成了喬家的污點,秦安公夫人諱莫如深,倒是再不敢到處炫耀。
甚至惱怒之下,還病了起來。
太后聽說之後顧念親情,派御醫去為其診了脈。
……
消息聽完,燕姝不由在心裡感慨,此番太后竟是最大贏家!
然而感慨完畢,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緊要的問題——
娘的,她的新話本還未來及得出,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天下皆知了。
如此一來,她的話本便沒有任何懸念可言了……
這還如何出!
呔!那前天豈不是白寫了大半天?!!
簡直氣到吐血!!!
燕姝兀自鬱悶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喬世子都戴了這麼久的綠帽了,在西北時也一直忍著,怎麼昨日就忽然喝醉自爆了呢?
嘖,怎麼感覺有什麼陰謀?
……
今日有些忙,宇文瀾踏入甘露殿時,燕姝已經沐浴完畢。
但見美人雙腮粉嫩,唇瓣殷紅,君王自是心神蕩漾,於是忙去寬衣沐浴,而後抱著她上了榻。
正欲一親芳澤,卻被她伸手擋住,面色嚴肅道,「臣妾有個問題想請教陛下。」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