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在手中晃了晃,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湊在眼前看了看,也看不見內里有什麼東西。
正奇怪著,卻見宇文瀾伸手將劍身接了過去,也查看一番後,忽然拿出一把頗為結實的匕首,在那劍鏜上一通操作,竟直接把劍鏜給撬成了兩半。
如此一來,也叫內里的東西露出了真容。
只見那劍鏜精美鏤空雕刻的內壁上原來貼著一層金色的東西,似乎是什麼膏體,只是此時已經堅硬無比。
姜大夫將其拿到鼻子底下仔細聞了聞,眉間越皺越緊。
這情景,看得旁人也是愈發緊張,宇文瀾忙問,「如何?」
姜御醫邊聞邊答,「啟稟陛下,這裡頭怕是有龜甲,雞子黃,黃芩,金櫻子等數十種藥物,還有硝粉硫磺摻在其中,這些都是抑制慾念之物。若是夜夜接觸,時間一長,必定會令男子關鍵之處麻木,喪失繁衍子嗣的能力。」
燕姝,「!!!」
好傢夥,這不就是化學淹割?原來這就是罪魁禍首!
而再看宇文瀾,也是眉間緊鎖——
不錯,他過去原本一切正常,自打登基之後住進了這乾明宮中,便漸漸不成了。
那裡的確是越來越麻木,心間也漸漸失去任何慾念,直到後來遇見了燕姝。
如此看來,致病的根源竟是此物?
燕姝又急忙問他,「可此物為什麼會在陛下殿中?到底是誰放在這劍鏜里的呢?」
心裡卻道,【這既然是先帝的劍,那沒準是衝著先帝去的,是想要先帝不行啊!所以……難不成是太后?】
【太后當初痛恨先帝東搞一個妃子西搞一個妃子,所以決定把老公給化學淹割了?】
宇文瀾,「???」
「淹割」一詞他倒是知道,但加上前頭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沒等想明白,又聽她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啊,要是太后放的,她自己肯定知道啊,那她還用得著現在這般花樣催皇帝看病?】
……宇文瀾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第一個否決的就是太后。
又聽她琢磨,【難不成是先帝別的妃子乾的?】
【也不太可能啊。首先這妃子就算能進得了乾明宮,又如何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幹得了這事?】
【再說,當妃子的肯定是要爭寵啊,把先帝化學淹了還怎麼爭寵?】
宇文瀾,「……」
那畢竟是他的父皇,可不可以不要再用「淹」這個字?
不過當然,她分析的也有道理,先帝其他妃嬪下毒的可能也幾乎為零。
所以又會是誰呢?
正在此時,卻聽門外一聲通傳,「太后駕到……」
殿中三人皆是一怔。
燕姝,【太后怎麼過來了?該不會是來檢驗皇帝到底有沒有拉肚子的吧?】
宇文瀾,「……」
極有可能。
他先將手中寶劍放到一邊,緊接著,便見太后踏進了殿中,身後還跟著張勝康。
而見到此人,方才還一臉緊張的姜御醫也默默收斂了情緒,跟著燕姝向太后行禮。
宇文瀾亦是不露異樣,只問道,「母后怎麼來了?」
卻見太后一臉著急道,「哀家糊塗,才剛發現方才給陛下送來的芋泥餅怕是不合適,陛下自小便吃不得羊乳,方才哀家竟一時忘了吩咐她們不要放羊乳,做好又直接給陛下送來了……陛下這陣子沒事吧?」
「……」
燕姝心間默默感嘆,要不說太后厲害呢,這演技根本看不出一絲故意。
不過皇帝也不差,只道,「方才確實有些不舒服,所以朕叫了姜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