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她心裡高興雀躍,【終於能好好睡覺了!!!】
宇文瀾又挑眉,「你很高興?」
「沒有沒有,」
燕姝頭搖的像撥浪鼓,面上做溫柔乖巧狀,「妾身只是擔憂陛下龍體,陛下憂國憂民,也要注意休息才好。」
宇文瀾哼了一聲,「信你才怪。」
口是心非的女人。
調用國庫,調配糧草,還要謹防外敵趁機來犯,宇文瀾忙了整整一夜。
燕姝卻是愜意的在自己的新床上美美睡了一夜。
不過第二日一早,她便乖乖起床更衣,去向太后請安。
一路到達慈安宮,卻見周貴妃也在。
太后端端坐在暖榻上,周貴妃立在一旁,不知是不是才挨了頓罵,面色有些不好。
她假裝看不見,忙向二人行了禮,卻見周貴妃一改前日的態度,竟然主動向她賠起了禮,「前夜誤會一場,還望李貴儀不要放在心上。」
燕姝只好也跟著做戲,「貴妃娘娘言重了。」
太后道,「你們身為嬪妃,一切當以君王為重。」
語罷又單獨賞了燕姝一隻手鐲,道,「你是後宮頭一個晉位的,可見合陛下心意,好生抓住機會,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才是。」
燕姝,「……是。」
嘖,這個任務委實有點難了。
好在說完這些,太后便命二人退了下去。
燕姝如蒙大赦,趕忙回到甘露殿享用早膳。
然周貴妃回到重華宮,卻立時摔了好幾隻茶盞。
「本宮還向那個有心機的道歉!如此下去,她怕不是要騎到本宮頭上?」
當初冊封,她憑藉與太后的姑侄關係被封為貴妃,以為離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遙,哪想到這一步這麼多年也沒走到。
可那個李燕姝,就憑著在宮宴上摔了只茶杯,便得到陛下青睞,還頭一個晉了位!
安嬪在旁勸道,「娘娘再氣也要忍著些,才惹了陛下生氣,此時動手實在不好。」
周貴妃哼道,「再忍下去,她怕是連皇子都生出來了!」
安嬪道,「哪裡會如此?就算娘娘不動手,這宮裡也不是沒有別人恨她,娘娘何不坐收漁翁之利?」
周貴妃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那倒也是。」
——寧妃一向自恃貌美看不起別人,如今陛下一連幾日寵李燕姝,她如何受得了?
又聽安嬪低聲道,「聽說昨兒半夜,陛下派富海公公回去取了趟金創藥。」
「金創藥?」
周貴妃一頓,「那事兒……還要用金創藥?」
安嬪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娘娘有所不知,前幾日有幾位大臣在御書房看見陛下手上有傷口,陛下說是早起練劍時傷到的,但顰妾打聽過,陛下那日根本沒有去過武場。」
周貴妃又是一愣,「難道有人傷了陛下,陛下卻替人瞞著?」
安嬪點頭,「那傷陛下之人,大約是陛下十分在乎的人。」
周貴妃細思起來,忽然恍然大悟,「難道也是李燕姝?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陛下!不成,本宮要去稟報太后!」
安嬪忙將她攔住,笑道,「娘娘又急了,咱們只是猜測,又無真憑實據,如何稟報太后?不如還是叫別人去辦吧,左右這是大罪,她必定跑不了的。」
午後時分,天下起了雪來,飄飄揚揚大半日,到了下午時,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宇文瀾在御案前忙碌,眼看到了掌燈時分,仍不見停下的意思。
富海實在不忍,出聲提醒道,「陛下,該擺晚膳了。」
宇文瀾頭都沒抬,「再等會。」
富海心裡不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