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凤药来此有三件事,一件是问问六爷身子骨究竟怎么样,能好起来不能。”
云之在凤药面前懒得假装,“我初时也担心。大夫三天来一次为他诊脉 ,夫君时好时坏。不过现在日子过得顺,我能看顾得住。”
这是明话暗说了。
凤药领悟,点头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还有件事,身为朋友我想提醒小姐一句。”
凤药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感慨万千。
云之看着她,等她下半句。
“低调行事,京师中的世家多得是,人精也多得是,别得罪了人不知道。”
“可有人说了什么?”
凤药摇摇头,“我没听说,若听说了必定尽快告诉你。”
“还有最后一事,明日是个好日子,你带上夫君去给婆母问安吧。”
云之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凤药只在王府待了一刻钟便乘车离去。
她身为皇上的“侍书”在宫中已是有名有姓的红人。
才敢自称一句云之的“朋友”。
单一句平等的称呼,她便走了数年之久的长路才平等站到小姐身边。
付出多少艰辛的代价。
她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答案就在小姐方才那句话里。
她问李琮身子骨怎么样,暗指云之还控制住剂量依旧给他下毒吗?
小姐回答,“大夫三天来一次”,意思是还在假装给他治病。
“李琮时好时坏”意思是大夫看过后他服了药能好些。
但“我能看顾得住”——云之不会让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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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回了皇宫,直奔紫兰殿。
皇贵妃自从李琮病了后,精神大不如前。
还好有小儿子李璟膝下承欢,还能勉力支撑。
小儿子来之不易,承凤药之情,她是记得的。
见凤药少有地过来请安,很好奇。
胭脂与凤药相交多年,知道此时过来,定是有事。
很默契地,她将主殿中宫女都清出殿外不让靠近。
自己也离开主殿,顺手关上房门。
皇贵妃依旧明艳,却不能细看,脸上已呈疲态。
李琮瘫了之后,她日子不好过,皇上偶尔来看看小儿子。
四皇子是太子,她在斗争中败下来,若是皇上驾崩,她的日子只会更难,甚至很可能保不住幼子李璟。
“秦侍书。”皇贵妃坐在主位上喊了她一声,心中感慨。
这小宫女的能干超出她的预测。
“奴婢知道娘娘困惑,前来为娘娘解惑。”
皇贵妃眼睛一亮,“我已是皇贵妃,位比副后。有什么好困惑的?”
凤药“呵”了一声,“娘娘真这么想,凤药便告辞了。”
皇贵妃苦笑一声,叫住她,“何必呢,你也太性急了。坐下说话。”
凤药也不客气,一边放着红木椅子,是给来请安的妃嫔坐的,还放着小木凳,是给有身份的大宫女用的。
凤药选了红木椅,缓缓坐正,侧头对皇贵妃道,“娘娘忧心地位不稳。”
“以皇后的心胸,太子一旦继位,娘娘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不远矣。”
皇贵妃被说中心事,脸色苍白。
“皇上他是不会为我们母子着想的。”皇贵妃口出怨言。
“未必。娘娘只等别人救你不可行,还是自救为上。”
“有何良策?”
凤药一笑,望着皇贵妃,“娘娘幼子尚不能依靠,可是,有已成年,母亲不详的皇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