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持续没两天,她突然找到乐子,出门买水粉遇到一个女子,两人本不相识,买过水粉,坐车回家发现两人竟是邻居。 那女子同样寂寞,十分愿意来串串门子说说话。 虽是戏子出身,身份低微,只是人家的外宅。 这女子对常瑶十分巴结,说若有一天能被抬成贵妾,如常瑶一般就好了。 又说常瑶想回府就回府,府上住得不顺就来外宅,她家男人对她实在好极了呢。 那艳羡的目光让常瑶心中十分舒畅通泰,堵在胸口的气又出了几分。 这人呐,幸福竟是靠对比而来的。 原先常瑶只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凄苦的千金,最倒霉的世家贵女,与这女子一比,也算天上地下了。 可她仍是寂寞的,女子来过几次,她就不想与她再接触了,她说的话,她想的东西与自己根本格格不入、愚不可及。 夜又变长了。 入夜,李琮如约来到凤药处,凤药嘱咐他一定要按自己说的去做,这关系到她能否成功进宫。 李琮细听她分析原由,心内赞她行事细腻。 他正好有一个难处,无法说给自己的门客幕僚。 是关于曹七郎的,李琮心内郁结得想爆。 原来四皇子不愿放手,也在拉拢七郎。 曹七郎不好,也不敢太驳四皇子面子,毕竟未来不是六子便是四子是自己主子。 李琮怕他顶不住,自己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若不从他这里撕个口子,他没有一点兵权,就算立了诏书,他也未必坐得上那位子。 然他拉拢七郎的手段太见不得人,无法与人商量,只得告诉给凤药。 凤药听着王爷诉苦,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着,烛光高高,洒在她专注思考的面孔上。 她已有了计谋在胸,他曹某人的好名声不就是“讲义气”嘛。 这是他的优点,利用得好就是弱点了。 他的人脉、他的交际都来自于他这人够朋友,讲义气。 “前段时间他家不是奏请皇上想让他大哥回来吗?” 李琮点头,“是,曹家老大年过六旬,身体自己不如年轻人,说是病了,想回来养病。可皇上驳回了。” “你能不能上一本,将他大哥保回来,并推举曹氏其他子弟替他大哥戍守边关,哪房势大你推那房的嫡子前往。皇上若准了,你就算对七郎有了恩。” “有恩后切不可亲近他,只远着,不必要他还你人情。” “若有机会可保七郎一本,令他小升一级官位,此时仍不要亲近于他。” “然后呢?等他自己选择,就像君子追求女人那样?” 李琮气急败坏,“这小子收我好处,就得站在我这边!” “一种选择是站在你这边,一种选择是做你的狗,不敢不听你差遣,你选哪个?” 烛光一闪,阴影在凤药脸上晃动,她看起来胸有成竹。 李琮眼睛一亮,“当然让他当狗,放着人不当,本王就不再给他机会。” “那你就先按我说的做。” 凤药已想到办法,将常遥按在地上摩擦,踢弯曹七朗的腿窝让他跪下。 曹七郎那边十分为难,自己受了李琮天大的好处,却不得不应酬着四皇子。 两边都不敢摞磁实话,两头都不讨好。 这日上朝,意外地听到皇上准了李琮的奏请,准了他大哥回家。 他很开心,曹家一族虽然人多,却很一心。 家中写了几次折子,皇上都不准,这次竟是李琮帮了大忙。 大哥在外劳苦,落了一身病,身上的伤一到冬天也疼得走不得路。 皇城到底条件好,可以回来好好养一养身子。 这个情他得记着。 本想着下朝,六王肯定要找他攀谈。 可散朝时六王和薛大学士一同走出朝堂,并未与自己攀谈。 他松了口气,心中也舒畅了些。 刚好四皇子邀他一同吃饭,便应承下来。 凑巧,几人都去了同家酒楼。 也有别的同仁在那里吃饭的。 到处是熟人,都招呼一圈,分桌坐定,各聊各的。 一顿饭下来,七郎吃得心不在焉。 李琮竟是没向他这桌看过一眼。 倒像此次奏请并无所求,只是公事公办。 六爷先走一步,只在经过他们时打了个招呼,就策马离开。 四爷倒是满意,“老六总算想通了。七郎你也别为难,你心里的想头我知道,总怕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