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听着娘亲悉心教诲。 “这一点你要牢记,你现在是王妃,将来若是皇后,更是如此,你是上位者,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同盟。” “那位四姨娘所做之事不是为你,是为她自己。将来攀咬也攀不到你,没有证据。” “二来,不肯封她为侧妃的人不是你,是王爷。这一点你必须让她清楚地知道,上位者任用下人,承诺了就要守信。” “另外,你可再拉拢她,虽暂时给不了侧妃之位,可以给她别的……比如,孩子。” “那王爷不与女儿亲近怎么办?” “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你还年轻,身体会恢复如初,你是主母也是女人,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再要孩子,你就得用心计。” “王爷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寻常男子。” 云之一时不解,夫人深深看她一眼。 云之突然领悟了母亲的意思,脸红了。 她心中两件事都得到了答案,松快许多。 回到主屋,见哥哥仍在等着自己,她很是感动,有这样的家人,她怎么敢不好好生活。 他们就是她的底气啊。 “哥哥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有母亲陪伴就好。” 见母亲和妹妹都一脸轻松,牧之终于放下心,回了自己房中。 夜虽已晚,他仍点了灯火,写了主战的折子。 国土便是尊严,怎么能容得贼子随意践踏。 云之第二天天亮便回了王府。 王爷已上朝去,这段时间朝局紧张,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云之将鹤娘喊到房中,屏退下人。 鹤娘期待地看着眼前端庄的女子,身为千金小姐出身的王妃说话该是极有份量的吧。 却只见云之冷眉冷眼,面色并不好。 指了指凳子,“鹤娘都是姐妹,又没外人,坐下说话。” 鹤娘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梅姗没了孩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闻听此言,她更确定自己封侧妃是没戏了。 “你是王府的老人儿,伺候王爷伺候的又好,侧妃本就该是你的。” 云之低着头拨弄着茶盖,吮了口“枫顶云片”虽没有“枫顶红”那般绝顶滋味,也很难得了。 “我心中并无第二人选,这一点你要知道。” 鹤娘听出王妃的美意不好不接话,便起身道,“谢王妃美意,还求王妃成全。” 云之将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咱们家的爷,你也知道,心思哪里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昨天我将你的事说于他听,他一口回绝了。” 鹤娘白着脸问,“王妃可知为何,鹤娘无依无靠,只想在位份上有个保障,他为何不愿?” “我说给你可以,但你万不可与王爷生了嫌隙,若是那样就是你不懂事了。” 云之指点鹤娘,她须得明白在这府上再得宠,也要知道自己是哪根葱,这里拥有绝对权利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王爷。 鹤娘点点头,“妾身都凭王妃指点。” “梅姗不足为惧,她那个脾气,失宠是早晚的事。王爷的耐性有几两几钱,你我都试过。” 见鹤娘一脸惨淡,云之也不忍心,“今晚我还要再向王爷提你位份之事,你到时可以悄悄过来听一听,别惊动别人。我会支开院中杂人。” 鹤娘不能不承这份情,云之做到这份上,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她忙行礼,谢过王妃。 晚间,鹤娘一听说王爷回了微蓝院,马上过来,也不带侍女。 进院看到院中空空,王妃果然将院中人都清干净了。 屋里留了两个陪嫁丫头伺候。 王妃正亲手侍奉王爷更衣。 换了常服,李琮顿感身上松快许多。 云之奉上新沏的茶,李琮接过品了品,赞了声,“好茶。” “茶是好茶,水也是好水呢。” “王爷尝尝有没有梅花的香气。” “果然,清香甘冽。” “四姨娘孝敬我的,你是跟着沾光。” 李琮放下包金雪青骨瓷茶碗,“难为她知道敬你这个王妃。” “夫君,她不但知礼,也识趣,对你侍奉得也上心。” 李琮仰脸想了想,点头道,“的确。” “那早上我所提之事,夫君可以再考虑考虑吗?” “将来若有那日,我给她妃位是可以的,但现今是给不了她侧王妃之位。” 他这话一出,不但鹤娘在外变了脸,云之也品着味儿不对。 “为什么?除了她出身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