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出意外是最好,只是賈詡賈文和深不可測,全部依仗那人的良心來安排事情最後只能坑了自己,穩妥起見還是開始就按最壞的可能來安排。
衛覬要親自送貨物去西涼,正好他們二人結伴,真有什麼不妥衛伯覦有本事看出來,呂大將軍需要做的只是武力震懾。
馬騰、韓遂都是武將,知道呂布過去總會多幾分忌憚。
原煥將可能出現的情況細細說給呂布聽,呂大將軍的武力震懾的確能省很多事,但是前提是他聽命行事,這傢伙在他面前老實,在衛覬面前可不一定還這麼聽話。
衛伯覦有官職在身,只是不管是官職還是爵位,都是他們呂大將軍更勝一籌,想讓他聽從別人的吩咐,離開之前必須要多叮囑幾遍。
郭嘉托著臉看著跟叮囑三歲小孩兒一樣的主公,好半天才等到他停下來喝口水潤潤喉嚨,「主公,嘉方才並非玩笑,奉先將軍為人單純坦率,出門被人騙了可如何是好,需得嘉跟在身邊看著才行,西涼那麼兇險,主公豈能讓奉先將軍一個人冒險去那麼遠的地方?」
「不只奉先一人,同行的還有奉先身邊的親兵。」原煥放下茶杯慢吞吞說道,「河東衛氏的商隊要去西涼姑臧城,只要馬騰和韓遂不想和我們撕破臉,此行便不會有危險,昨日和文若、公與商議之後,我們都覺得賈文和大費周章將西涼的戰馬賣給河東衛氏,想和我們交惡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主公為何不讓我跟著?」郭嘉坐正了身子,雙手放在腿上,乖巧的像是等待提問的學生。
主公自己都說了這次去西涼沒有多大危險,那麼好的長見識的機會,不爭取簡直不是人。
人這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西涼不是中原,如果是中原的郡縣,他自個兒休沐的時候騎個馬就溜達出去了,再不濟請幾天假也能到不少地方遊玩,涼州又偏又遠還危險,難得有呂奉先這麼厲害的人物當護衛,錯過這次機會,在想等下一次可就沒準兒了。
郭奉孝為了能跟著去西涼也是豁出去了,煞有其事的將坐在旁邊的呂大將軍夸的天上有地上無,仿佛剛才咬牙切齒數落人的不是他。
呂布嘴角抽搐,捂著臉不想承認這傢伙說的是他,雖然他呂奉先的確戰無不勝萬夫莫敵的天兵神將,但是為什麼從這傢伙嘴裡說出來就那麼不對勁兒呢?
這郭奉孝心裡肯定在罵他,嘴上說的再好聽心裡也肯定在罵他,讀書人小心眼,這傢伙剛才還一副氣的要死非要來主公這兒告狀的模樣,現在肯說他好話只是為了能跟著一起去涼州,所謂無利不起早,不只商賈如此,只要是人都是這樣。
呵,還想用甜言蜜語來忽悠他,下輩子也別想成功。
呂大將軍仗著塊頭大居高臨下的瞥了對面的郭嘉一眼,撫平衣擺站起身來,二話不說直接告退,他要去收拾東西準備出遠門了,至於郭奉孝能不能跟著一起去,嘿,他才不樂意聽這傢伙是怎麼纏著主公撒潑打滾非要出門呢。
郭嘉眼睜睜看著呂布美滋滋離開,臉上的表情更幽怨了,「這就是主公想看到的嗎?」
「冬日天寒,奉孝的身體剛養好沒多久,萬一出去受涼染上風寒不是小事,有奉先和衛伯覦二人前去足矣。」原煥搖搖頭,看郭嘉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蔫兒了下去,失笑一聲又說道,「你若是實在閒得慌,隨高覽將軍一起去長安如何?」
劉表和張魯已經先一步進入長安,這麼多天過去,想必該殺的人也殺的差不多了,他們有天子的詔令,帶多少兵過去都沒事,高覽的本事比不過張郃,但是鄴城現在又沒有其他人可以調動,有郭奉孝在正好可以防著對方和他們玩陰謀詭計。
他已經派人去趙郡讓麴義回來,等麴文泰到了長安,再加上郭嘉這個狐狸在旁邊出謀劃策,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