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底层船舱内,一青年贴着舱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韩昔准备让一群身体不适的人在吕宋落脚,也不知如何在一众勋贵和藩王内传开了。
吕宋这些藩王和勋贵有不少都听说过,离两广并不是很远,有机会逃回来。
于是藩王和勋贵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原本还好好的一群人,突然就病倒了一大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船上传开了什么瘟疫呢。
“爹,来了,来了”青年突然大喊道。
一中年人闻言,急忙喊道:“快,快给肚子来两拳,打重点。”
“这?”青年犹豫起来,儿子打老子,有违孝道呀!
见自己大儿子犹犹豫豫的,中年人就是暗骂一句:“废物,废物,老二你来。”
另一个青年闻言也是犹豫起来,这下手轻了,没效果,下手重了,万一以后被自家老爹惦记记仇如何是好。
想到此,青年连忙摇头,表示拒绝。
看着自家这一个个不争气的儿子,中年人不由一口怒气涌上心中,加上那临近的脚步声音,一下气血上头居然直接晕倒了。
“爹,爹。”
两个青年见自家老爹直挺挺的倒下,心中都不由佩服,果然还是老爹厉害。
“嘎吱”
这时船舱门被推开,一背着药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这些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勋贵。
这些勋贵子弟,那心性也是没谁了,一个个都是嬉皮笑脸的,完全没有流放的感觉。
哪像他们老子,一个个郁郁寡欢的。
“田弘遇伯父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不开,吃了耗子药了吧!”
“如果是如此可要亏大了,前面周奎伯父就是吃了耗子药,差点人就没了。现在人救回来,但还是不能下船。”
“哈哈哈!”
一群勋贵子弟嬉笑了起来。
船舱内的两个青年闻言,脸色难看起来,吃耗子药都没能下船,那他们爹这个假装晕倒,铁定是下不了船了。
这时一众勋贵子弟开始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他们早就看周奎和田弘遇这两个爆发户不爽了。
两人一个是皇后的父亲,另一个则是田贵妃,十分受崇祯钟爱的妃子,后面更是跻身皇贵妃。
皇帝妃子等级是皇后,皇贵妃,贵妃,接下来就是各种妃子。
而田弘遇就是后面将陈圆圆抢入宫,见陈圆圆不得崇祯宠幸便收为义女自己享用,最后将之送给吴三桂的人。
中年医师听到这群勋贵子弟叽叽喳喳的如同街头泼妇一般,便是呵斥一声:“在这吵吵嚷嚷做什么,都给我出去。”
一众勋贵子弟听到医师呵斥,顿时老实了下来。
医师微微摇头,上前给田弘遇把脉一下,随后翻看眼球。
“气血上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完,医师就转身离开了。
“这,这?”床边两个青年都懵了,这就走了?
“嘿嘿嘿!”
门口的一众勋贵子弟见此都是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