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初夏,一把劍就能令改變天象,改夏為冬,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光里握著劍柄,在眾目睽睽之下信手朝天一揮,霎時間,頭頂的烈陽被積雪雲遮擋,狂風裹挾暴雪從天而降。呵氣成冰,人們被這真實無比的嚴寒凍得全都哆嗦起來。
「此劍名為,天霜。」光里將天霜劍放回神兵架,天霜劍隨著神兵架消失後,頭頂的雲層直接退去,暴風雪戛然而止。
只有地面上和建築物是的雪,以及還沒有散去的寒冷證明了剛才的一切都不是他們的幻覺。
寺島秀明臉色漲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他不是被凍得,而是心中太過興奮!
「要我出手不難。」光里風輕雲淡的說了這一句話後,就將手中的親衛佩刀扔到了深津雄面前。
深津雄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但他來不及高興,就聽到了光里平靜的卻宛若惡魔般的聲音。
「只要你們能夠——取悅我。」
光里先是將佩刀扔到了深津雄面前才說了這句話,這其中的意思傻子都能明白,而深津雄也不是真的傻子。
深津雄很識時務的朝光里連連磕頭賠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冒犯光里大人您!都怪我這張爛嘴沒遮攔,都怪我——」
光里沒看向他搖尾乞憐的深津雄一眼,只是淡淡的看著寺島秀明。
寺島秀明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做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光里大人,戰場上您會動用天霜劍還有其他神兵嗎?」
「單憑他,不夠。」
「我明白了。」
寺島秀明恭敬的朝光里低下頭:「回去之後,我會向諸位大人們作詳細匯報!」
光里不語,寺島秀明連忙解釋:「您放心,一定會給您滿意的答覆!」
光里這才微微頷首,寺島秀明見狀鬆了口氣。
雖然光里外表看起來還很稚嫩,但寺島秀明完全不敢以慢待疏忽,深津雄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寺島秀明憐憫的看了眼深津雄:「深津中將,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勝利,請您自裁吧。」
「什麼?!不!我不要!我知錯了!光里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
寺島秀明見深津雄遲遲不撿起身前的佩刀,光里也有些不耐煩了之後,他連忙示意深津雄的親衛。
親衛遲疑了一下,但寺島秀明又開口:「中將先生,別忘了您曾經對著國徽宣過的誓言。為國家盡忠職守,要有臨危不懼的獻身精神……你身為將領,更應該深明大義,身先士卒,為軍表率!」
「而且,也是中將先生先犯了錯。」
「請您自裁!」
親衛聽了寺島秀明的話後,他再不遲疑,走到深津雄身邊替他撿起佩刀,送到深津雄眼前。
「將軍,請您自裁!」
「我不要死!!」
深津雄驚恐的一把推開親衛遞上的屠刀,他轉頭在地上膝行靠近光里,試圖抱住光里的腿求情,卻被時刻防備的五條悟一腳踢開。
「太難看了!深津中將,你的怯懦已經侮辱了日本軍人的尊嚴!」寺島秀明面沉如水,冷厲的呵斥道。
「請您立刻自裁!給您自己留最後一點顏面吧!您的家族都會因為您蒙羞的!!」
「啊!」深津雄愕然的瞪著寺島秀明,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會累及深津家族?!
「您難道要成為全日本的罪人嗎?!」寺島秀明怒吼道。
內心的防線一再被打碎,深津雄已然是冷汗浸透全身。
對死亡的恐懼,對牽連家族的罪惡感,以及令深津家族都會顏面成為罪人的恐懼感……
種種恐懼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