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勢待發的凶獸小心的藏起爪牙,在黑髮男孩星見光里看過來時,毫無情緒起伏的幽綠眼眸微微眯起,對他露出習慣性的痞笑。
星見光里短暫的看了禪院甚爾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向父親輕輕頷首示意後,就轉而看向傻乎乎盯著他的禪院直哉。
星見恭人給禪院家的叔伯介紹:「這是犬子光里。」
他沒有給星見光里介紹禪院叔伯的意思,禪院叔伯也不介意,天才總是有特權的。
更何況這位可是星見家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出生後就被星見家小心翼翼的嚴密保護了起來,連一面都不讓外人見,就算是禪院家的人也一樣,可謂是秘藏之寶,比五條家這一代的六眼還要金貴。
禪院叔伯這一趟能見到星見光里已經是走運了,他並不貪心。
星見光里看著禪院直哉:「禪院直哉。」
「就是你推我妹妹落水的?」
雖然是詢問,但他的語氣很平靜。
可禪院直哉怔愣了一下,在星見光里的質問下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了一些真切的愧疚。
禪院直哉囁嚅的低下頭:「我……我,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妹妹雪紀落水的消息一傳回來,星見光里就迅速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禪院直哉頓時驚訝的抬頭看向星見光里,就見閃閃發光的黑髮男孩平靜的對他說:「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定讓你也親身體會一下冬日湖水的冰冷。」
「啊!!」禪院直哉上挑的狐狸眼愣是被嚇到瞪得滾圓!
明明星見光里說這句話時的語氣跟之前的沒有任何變化,偏偏禪院直哉就感受到了他話中的冷意。
這樣直白的言語威脅禪院直哉原本是不害怕的,但由星見光里說出來,他卻沒來由的害怕。
星見光里明目張胆的威脅自家的小少爺,禪院叔伯卻笑呵呵的沒當真。
一來禪院直哉身為家主的幼子,一直自持身份高貴在禪院家中作威作福,小小年紀就混得無法無天,人憎狗嫌;
二來孩子間童言無忌說點玩笑話,也用不著當真。
星見恭人倒是喊了星見光里一聲:「光里,不能欺負客人。」
禪院甚爾微不可查的笑了一聲,恭人還是這麼的假惺惺,你兒子人都欺負完了才來阻止。
星見光里瞥了禪院甚爾一眼,就對星見恭人說了一聲離開,仿佛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警告禪院直哉的。
禪院直哉也是奇怪,他被星見光里威脅警告了一通之後,不僅沒被嚇退,反倒還對星見光里心心念念起來。
禪院直哉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比如說禪院甚爾;
禪院直哉也喜歡實力強的人,比如說禪院甚爾。
如今顏值與實力俱全的人又多了星見光里,而且還是同齡人,理所當然的,禪院直哉雖然被星見光里嚇到,但對星見光里的好感也增加了一大截。
星見光里離開後,禪院直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沒過多久,他就借尿遁跑出了會客室,然後隨手抓了個路過的傭人讓人家帶路找星見光里去了。
禪院甚爾也沒在會客室里聽星見恭人和禪院叔伯聊天,禪院叔伯此行除了陪禪院直哉道歉外,還有一些兩家商業合作上的事要商談。
如果那兩人討論賭馬話題的話他倒還有些興致,這種就罷了,他不耐煩聽這些,就乾脆在禪院直哉之後也跑出去了。
禪院甚爾沒找人帶路,只是獨自在星見宅中閒逛,一邊逛一邊將星見家跟禪院家作對比。
同樣是歷史久遠的古宅,禪院家的一草一木都死氣沉沉,和家中的人一樣陳舊刻板,保持著經年不變,從住宅到人都散發著陳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