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再次見到五條悟的時候是在高專的醫務室。
光里和伏黑惠一起出了次任務,二級咒靈對於他們兩個二級咒術師來說不難,只是在保護倖存者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
「槍傷能算小意外?」
家入硝子剛取出來的子彈還放在醫療推車的金屬託盤上,沾了血跡看起來有些猙獰。
站在病床的五條悟彎腰,伸手戳了戳伏黑惠腹部滲出了血跡的繃帶。
伏黑惠抽了一口冷氣,果斷地拍開了他賤兮兮的手。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注意到那個人手裡有槍,伏黑同學為了保護我才受了傷。」
五條悟背對著光里,看不見他表情的光里以為他是在不滿,便開口道歉,也替伏黑惠解釋。
伏黑惠聞言正說話,就見五條悟經直起了腰,轉過身看向光里:「光里怎麼急著認錯?老師還怪你呢——硝子,光里臉上的傷怎麼處理?」
五條悟話說到一半突然冷了臉,語氣冰冷的駭人。
家入硝子被他緊張的聲音引過來,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多大的醫療事故,結果睛一看,少年臉上擦破皮的那點小傷就快癒合了。
她無語的說:「是該處理,再晚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被五條悟一句話引來了個人注視的光里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罪魁禍首卻笑嘻嘻的說:「誰讓光里的那個咒具影響了我的判斷,我還以為傷得很嚴重呢。」
「真的了嗎?」
家入硝子翻了個眼:「現在透了。」
「那就。」五條悟欣慰的點了點頭。
家入硝子眼神奇異的打量他:「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老媽子了,五條?」
「這麼關心學生?」
五條悟又是一副輕佻不正經的笑容:「我什麼時候不關心學生了?都說是咒具的影響了。」
「那個眼鏡。」家入硝子扭頭看了一眼光里,黑髮少年一如既往的灰撲撲不起眼,「據說還是你送的吧?」
「是啊。」五條悟得意的點頭,「我可是個大人啊!」
「得了吧,如果能影響到你的判斷你還能往外送?你那麼大方的?」家入硝子直接拆他的台。
那當然不可能,五條悟再大方也不會資敵,大事上不馬虎的他肯不會做出把能影響到他的重咒具送給陌生人這種事。
也許只是因為使用咒具的那個人特別,才給咒具附加了這種價值。
五條悟接家入硝子的話茬,他選擇對光里道:「別多想光里,老師有怪你,惠……嗯,這孩子像就是有些倒霉,每次受傷的人總是少不了他。」
「呃……」伏黑惠無語,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光里看了看伏黑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怎麼說都不太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啊。」五條悟瞥了眼窗外的天色,看向光里,「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再去宿舍找你,有點事和你談一。」
「嗯。」光里如釋重負的點了頭,匆匆離開了。
隨後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一起走出了病房,從大褂口袋裡摸出一個棒棒糖的家入硝子正撕開糖紙,面就多出了一隻索的手。
「你自己的呢?」
「吃完了。」五條悟把制服外套的口袋翻了出來,連糖紙都有。
如願從家入硝子手中得到一根棒棒糖的五條悟含住糖,圓形的糖頂得他臉頰微微鼓起,糖分的補充使他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家入硝子聲音含糊的問。
「你發現了啊硝子。」最強說了句廢話。
「發現不了才奇怪吧?知道剛才你給我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五條悟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