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非你伤了肺腑,咱们二人是真要跟水小怪物去那狗屁皇宫见识一下的。”宁一诚不爽地道,他虽然年纪已大,但脾气火爆不改。
宁婉婷昨日被枢密院伏击之后,被一名特级供奉领着好几名一级供奉联手围攻,虽然全力应对,但毕竟多年未曾动手对敌,水犹寒赶到的时候,她已然挨了一记熟铜棍,伤了肺腑,还断了几根胸骨。这伤伤得很不是地方,纵使水犹寒这般飘然出尘的人物,也不好亲手治疗,幸好之前传讯听水山庄之后,宁家已然将二老派了过来,水犹寒才只好给了些内服的伤药,然后请二老将宁婉婷赶紧护送回燕京去了。
但宁婉婷的受伤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原本打算遵守跟先帝的承诺的他,也止不住心头的怒意,当时便将围攻宁婉婷的一名特级供奉和七名一级供奉屠戮干净,只留下那位不曾出手的老者,让他回宫告诉林宥:他答应先帝的话,从现在起,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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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犹寒在雨中。在街畔行人诧异的眼光注视下。他一路走出巷口,来到了护城河道旁的小岔道外。湿漉地雨水,顺着他身上地青色的衣衫缓缓向下滴落。他就在这里停驻了脚步,然后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烟雨凄迷中的皇宫。
皇宫从昨晚就戒严了,除了御林军外,外城的禁军也大举进入皇宫外围承担防守的任务。据说,有一位江湖高手已经说了,将要杀入皇宫,对陛下不利。但,御林军和禁卫军们对此颇为不屑一顾,毕竟皇宫里高手云集,禁军森严。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只有被打倒在地的份儿,哪怕是传说中的剑神水犹寒杀回来了,难道还能闯进皇宫不成?他们却不知道,来的人,还真就是这位剑神水犹寒。
雨一直下,水犹寒并不知道此刻御林军高层和禁军高层想让他死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有多么迫切。他不知道这些人已经从皇帝的极度重视中发现,如果能杀死这位剑神,自己今后的仕途就将畅行无阻。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已经宣判了他地死刑,没有人能闯进足足三万大军镇守的皇宫。他只是戴着青色的斗篷,双手背着,一步一步,异常稳定而又干脆地向着皇宫广场行走。
随着向着皇城广场地第一步接近。水犹寒心中对这座皇宫地厌恶之情便更深一分。这座巍然屹立于暴雨中地皇城,看上去是那样地不可撼动,那样的森严和……恶心。
洛阳京都是故地。洛阳皇宫亦是故地。水犹寒这样想着,想起当年的事情,越发厌恶起来。在雨中独行旧地,偏遇着拦路雨洒满地。路静,人寂寞。这惘然的雨,途人懒得去作什么躲避。
拦着水犹寒去路地是人不是雨,是雨中一队全身盔甲,肃杀之意十足地禁军士兵。雨水击打在这些大魏国中央军精锐的红色战甲上,啪啪作响,击打在他们肃然地面容上,却激不起一丝情绪地变化。
水犹寒脸上地情绪更是没有丝毫变化。他地身体依然微微前倾,让头顶地斗篷遮着天下降下的暴雨,脚下更是没有停滞,也没有加快。只是稳定地按照他所习惯的速度。向着广场地正中间行去。
水犹寒想进皇宫,亲自问问那位帝王,为什么不遵守当年他老爹承诺的约定。水犹寒堂堂正正,所以要经过皇宫地正门,所以要走过这片暴雨中地广场。对于他而言,这是异常简单地逻辑。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会拦着自己,他不在乎。只是,他这个异常简单的逻辑,对于负责皇宫安全工作地禁军来说,却显得异常冷漠而大胆。
而皇宫则是从昨天夜里。便开始了戒严,一应进了检查极为严苛,而防卫工作更是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地紧张层级。哪怕当初皇上遇刺,其戒严程度也比这时候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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