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成功打下大梁的消息传回了王都,萧尚远当日便在朝堂上颁下了立他为太子的旨意。
朝中并非没有反对的人,但在这片天下有一半都是萧承煦打下的此刻,任何反对的理由都显得过于浅薄,哪怕萧承耀跟萧承泰,在对视一眼之后,也不得不跪下来恭祝自己的父皇跟九弟。
萧尚远并未将萧承煦召回王都,而是打算将王都搬迁到大梁王都所在的京城。
毕竟北境虽然地广,却到底比不上京城的富裕。
而得了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圣旨旨意,萧承煦便代为处置了原本大梁的官员。
他将记忆中的那些佞臣逐一斩首,对原本大梁的官绅文士加以礼遇,即便是不愿意归降大晟者,只要不是负隅顽抗的便没有下死手。
他们出征至今已经过了将近四年的时间。
萧承煦在大晟的威望随着他在短短不到四年的时间便打下大梁而一度跃到了最高。
方多病看着站在廊下,正摩挲着龙佩的萧承煦,快步走上前去。
他抖开挂在臂上的斗篷,将廊下的青年裹了起来。
萧承煦侧过身来,眉目间的茫然去了几分,平静的面庞透出了几分柔和。
他伸手接住了廊外正飘落着的雪花,“下雪了。”
方多病朝他贴了过来,握住了他沾了雪水的手,将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笑着答道:“是啊,京城的雪比王都那边要来得晚一些,那边月初的时候便开始下雪了。”
萧尚远带着王都的人启程迁宫时,便是月初,下雪的时候傀儡还陪着沐皇后一起看了会儿雪。
萧承煦指尖微微一蜷,问:“父皇他们到哪里了?”
“还未到边城,只行了大约三成的路,约莫仍需一个月的时间。”方多病抬手在斗篷底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
廊下没什么人,萧承煦只与他僵持了片刻,便无奈地顺着这人的一股牛劲被搂了过去。
“如今还在外头。”他瞥了这人一眼,不轻不重道。
方多病蹭了蹭他泛凉的脸:“我都注意着呢,放心吧。”
萧承煦垂下的眼睫敛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侧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们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风雪渐渐大了起来,方多病拢了拢他身上的斗篷,黑色的毛领将他清隽的面颊包裹起来,沉静的模样与少年时的朝气很是不同,但比起最初见时,那种枯槁已经几乎被平和所取代。
他忍不住摸了摸萧承煦的脸,勾着嘴角笑得有些轻佻,眼角微垂的大眼也带上了几分本不应有的侵略性。
萧承煦呼吸一顿,还未来得及制止,便已被他揽住了后颈,堵住了嘴唇。
方多病的嘴唇跟鼻息滚烫得两人几乎一贴在一起,他的脸颊便开始不可自抑地发烫,但他如今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亲密,甚至下意识地便张开了唇。
尽管因为渡过了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性子并不相同,但不知是受之前被禁锢在年少时自己体内的影响,还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他们的某些习惯变得越来越一致。
萧承煦晃神的瞬间被方多病轻捏了一下后臀,顿时不自然地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结束了这个不分场合的吻。
待回了室内,才刚合上门,他便被方多病一把抱了起来。
萧承煦被压在床上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日你不是做过了?”
方多病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服里,笑着答道:“昨日是昨日。”
他说着,大掌抚上了胸膛,拇指的指腹落在中间那处轻轻一碾。
萧承煦浑身战栗了一下,眼睛霎时便带上了几分潮湿,微张着唇想说什么,但在方多病接连的把玩下,编贝似的上齿终是咬住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