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承煦质问的方多病忍不住呛咳了一声。
他掩着唇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心虚地抬起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你们在我这里,本就是同一个人,他整日惦记着心爱的姑娘,我有些醋了。”
萧承煦没好气地揪着他的脸,却又生不起气来,毕竟有人占了方多病的身体,去喜欢旁的女子,他也是要醋的。
“你还说呢。”他手上多用了几分劲,“你与我刚认识的时候,不也是总借着帮我渡气来轻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不与你计较。”
其实一开始,萧承煦确实没有往深里想,但被亲多了几次,再加上这人每次渡气都实在算不上老实,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没有追究,甚至装作不知道那些唇舌交缠下藏着的心思,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颗心也不可避免地被撩动了情丝。
方多病手贴着他的后背摩挲了一下,手掌贴住了少年后腰的凹陷处,指腹落在了尾椎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萧承煦呼吸急促了几分,却到底没像之前那样,迎合向他的动作,反倒是有些避忌道:“我都不知道能待多久,你消停点。”
他记得之前有一次他醒来的时间很短,那会儿另一个自己才因为贺兰茗玉而出口伤了方多病,他心有愧疚,又被这人那么深地亲吻着,自然而然便将自己交付出去。
只是那次似乎还未到最后,他便已经再度疲惫地沉睡过去。
细想一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被换过来的,心有所属的另一个自己,大抵是会被方多病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萧承煦便忍不住臭着脸地将手上这两团脸颊肉拧麻花似的扭了起来。
方多病唉哟地叫唤着,手也连忙搭在少年的手腕上,讨好道:“好好好,我什么也不做。”
萧承煦松了手后,看着他脸颊上红彤彤的指印,眼里不免冒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但很快,他便又将笑收敛了几分,摸了摸方多病的脸,小声问:“我以后,是不是都只能晚上出来了?”
方多病看见他带着几分落寞的神色,连忙安慰:“怎么会,有我的神力滋养,你会慢慢恢复的。你这两次出来的时间已经比之前长了,这就是蕴养的效果。”
他摸了摸少年的脸颊,“实在不行,明日我与他商量一下,后日上午上朝之前,再将你们换过来,你好见见你的父皇母后。”
“上朝?”萧承煦指尖勾住了方多病的领子,“父皇答应他,可以让他……让我们恢复上早朝?”
“也就是昨日的事,他还叫我记得跟你说。”方多病本来打算晚些时候再同他说正事,没想到这会儿便提及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几日太医看了不少回了,你如今虽说神魂出了些问题,身子却康健得很,皇上这么器重你,自然是要赶紧让你恢复早朝了。”
萧承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安慰我?”
方多病顿时住了嘴。
他这一停,萧承煦反倒轻笑了一声,歪着脑袋地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他很厉害,不过我也不差。”
记忆中的摄政王,是在权利的夹缝中生长起来的,一面依靠着他不愿意相信的仇人萧承睿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不能被忌惮,却又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一面又借着萧承睿的手打击萧承耀跟萧承泰。
萧承煦只是旁观过这些记忆,并未真的经历过,但光是想象,便已是烈火灼心,如履薄冰。
没真的被逼到那一步,他其实很难与这些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产生共鸣。
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会佩服。
但遭受这一切的人是自己,他心中便只余下五味杂陈。
方多病侧头亲着他的面颊,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