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过去吧?”灼热的嘴唇毫不留情地吐出冰冷的话来。
哪怕方多病真的有那么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会儿也被这当头一棒给敲得半点不剩。
方才的暧昧缠绵霎时间没了踪影,他磨着牙到底没舍得对着这张眉目含笑的脸咬下去。
“李莲花!”他压着嗓子喊了一声,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在这人红润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李莲花抹了把下唇,状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果真是属狗的。”
就好似自己开始泛红的耳尖不存在似的。
“我就是属狗的怎么了?”方多病捧住他的脸,没脸没皮起来:“汪汪汪。”
便是李莲花,也不由得被他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拍开了他贴在颊上的手,“我只知道,你若是再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今夜就跟师娘告别,明日便将你送回天机山庄去。”
见他看过来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方多病也知道自己总归是要给他个解释。
“玄夜是为了救他的儿子应渊,才出现在这里的。”他轻声道,目光落在李莲花这张与本体生得所差无几的脸上,也并没有说分神的事,只是道:“他的儿子出了些意外,有一缕神魂流落到了我们的世界。”
李莲花这才想起了玄夜那张与自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他有些意外道:“你的意思是……那缕神魂与我有关?”
方多病点了点头,“你就是那缕神魂。”
这个结论并不是那么叫李莲花意外。
毕竟,若玄夜不是刻意幻化成他的样子,而是本身就长着这张脸,那他们之间的联系也非常好懂。
只是他若真的是那缕神魂,玄夜对他的态度,确实不如方多病说的,是为了救他的儿子而来的。
玄夜看他的目光,未曾有过丝毫慈爱,甚至是喜爱,最多也不过是有过一丝趣味。
他看向方多病,甚至第一次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问:“你又怎么知道,那位修罗王说的都是真的呢?”
一旦一切都是场阴谋,那选择与虎谋皮的方多病,结局可想而知。
方多病自然不会没有怀疑过玄夜,甚至乎他一直知道,玄夜并非什么好人,自己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举起李莲花握着他的手,低头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就像你说的,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脑袋本就是挂在腰带上,如今能帮你解毒,兴许还能过完这辈子,那便是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