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无端地摇曳了一下,带着灯芯被烧灼的轻微声响,薄烟带起一丝蜡烛淡淡的气味。
方多病手摩挲着掌下光滑的皮肤,一点点地将人搂紧。
唐周从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感受到对方滚烫的鼻息落在了锁骨,局促地将整个背脊都紧绷起来。
方多病指尖在他后腰轻轻挠了挠,脸颊贴上了捉妖师的肩膀,仍是如犬身时那般蹭了蹭去。
方才那点胶着得几乎要将两人点燃的暧昧气氛一下子缓了下来。
唐周眼睫扑簌着眨了几下,双手缓缓搂住了胸前乱蹭着的脑袋,将下巴搭了上去,轻声道:“好歹将灯灭了……”
方多病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因为烛灯而染上的蜜色光泽,忍不住在他圆润的肩头轻咬了一下,“这灯又不碍着什么,我还想再多看看你呢。”
他咬得不轻不重,尖锐的犬齿划拉着皮肤。这种触感生出几分麻痒,让唐周忍不住抖了抖被咬的那边肩膀,心思也再回不到烛灯上了。
方多病退开了几分,仰头看向他的脸。
背着光的面庞只那头长发被拢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陷在阴影中的面颊瞧不清晰颜色,唯独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在扑簌的眼睫下漏出了难以掩藏的情丝。
方多病目光灼灼地从他这双眼睛直看向了不久前被他亲得有些泛红的嘴唇,却只是仰着面庞没有说话。
唐周忍不住又抿了下唇,揽在他脑后的手慢慢滑到了大狗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脸颊上,缓缓垂下了头。
被重新压回床榻时,他听着架子床吱呀的声响,一边环着身上人的肩背一边想着这张床究竟经不经得起两个大男人的折腾。
但随着亲吻的深入,他整个人又烫又软,脑子乱成了一团糨糊,耳畔因为他们动作而不时响起的声响变得微不足道,他只知道紧紧抓着身上的人,努力在亲吻的间隙中换气。
等方多病将他烫得发麻的唇松开时,他眼睫已经挂上了好几颗水珠,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隔着眼中朦胧的水汽去看自己上方的大狗。
方多病低下头来,吻在他喉结时让他喉间溢出一声颤音,他越发抖得不像话起来
他一路往下亲吻,手扯松了仅剩的那条亵裤。
唐周急喘了几下,无措地抬手掩住了通红的面颊。
方多病手掌在他皮肤上轻轻滑动着,拇指往下一压,微微凹陷下去的皮肤便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
方多病褪去衣衫之前在袖里乾坤里摸了半天,才想起身上其实没备着什么伤药,之前他收着的那瓶,他们今日遇到一个受伤的妇人时送出去了。
他趴回了唐周身上,将这人挡在脸上的手捉了下来,露出一张红彤彤的芙蓉面。
溢满了水光的眼睛带着迷离望过来时,方多病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捉妖师泛红的眼尾,用脸颊磨蹭了一下他的鬓发,正想觍着脸问他有没有带什么药膏,便忽然想起了柳维扬送他们的那盒东西。
今早他们其实打开来看了一眼,里头放着的正是一小罐药膏。
……
【改了几次都没过,懒得改了,直接这样吧,后面的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