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这处关口的西齐军到底未能等到援军,便因为粮草跟士气低迷而选择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夜袭大盛的粮仓。
只是萧承睿跟萧承煦早有预料,围剿了西齐的这一队人。
不愿意投降的西齐主将最终选择了死战,三日后,大盛顺利地攻破了此处关口,直取宁城。
又花了大半月的功夫,在天上飘落第一场雪的那日,盛州军顺利攻下宁城。
北境的冬天冷的很。
如今初雪一至,往后便更是一日冷过一日,风雪大时,路上几乎无法行军,故而他们攻下了宁城之后,便打算暂时以宁城为据点休养生息,暂且熬过这个冬季再说。
萧承睿萧承煦也各自写下军书命人送回王都。
宁城算不上丰饶,毕竟地处边关,但好歹比他们这一路行军要物资丰富得多,自是免不了与众将士一齐开个庆功宴。
萧承煦是个好酒的,性子又开朗,开宴后没一会儿便灌了半肚子酒。
方多病坐在旁边给他捡了好一会儿菜,催促着他赶紧先垫垫肚子。
坐在对面的萧承睿早就看了他们有一会儿,但他却是待少年嘟嘟囔囔地吃掉了碗里的东西后,才抬眼看了过去。
萧承睿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笑道:“今日攻城,还多亏了方统领为我们改造了冲车跟重弩,才让我们能这么轻易地打下宁城。”
方多病淡淡一笑:“齐王殿下过誉了,这都是末将该做的。”
萧承睿又夸奖了他几句,问他立下大功之后可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可在王上面前为他讨封赏。
已经有些微醺了的萧承煦却是一把搂住了他的肩,“三哥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方多病可是我的人,我能亏待他吗?”
方多病侧头看向身侧的小殿下,脸上的笑意这才真切了几分,也附和着道:“是啊,齐王殿下,末将也相信,九殿下定会好好嘉奖末将。”
他说话时眉眼间流露出的打趣却是叫正面对上这个笑容的萧承煦不由得缩回了手,后背渐渐生出几分烫意,连耳尖都渐渐烧红起来。
萧承睿指尖在桌上轻点了两下,随后便哈哈笑了起来,似乎也不太在意两人的这番话。
宴上虽然不似宫中盛宴那般有歌舞助兴,但胜利带来的欢愉本就足够叫人振奋,一时间也是觥筹交错。
待散宴的时候萧承煦已是喝得半醉,一双漂亮的眼睛都带着迷离的水光,被方多病架上肩头的时候还叫嚷着要继续喝。
方多病使唤着严海叫人送些热水到萧承煦的房中,自己弯腰将人背了起来。
好在宴会上大家都只穿了便服,并未着甲,他才不至于又被胸甲给顶着。
萧承煦双手缠住他身前,鼻尖像小狗一样在他颈侧跟耳垂处嗅来嗅去,晃着双腿,拖长了声音地喊他:“方多病——”
方多病托在他臀上的手捏了捏这两团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软肉,笑着侧头问:“怎么了?”
少年却是一下收紧了手,几乎要勒着他的脖子,不满道:“你掐我!”
“这怎么能算掐呢?”方多病将他往上掂了掂,一本正经地跟小醉鬼说着浑话:“顶多算是捏。我喜欢你,想与你亲近,所以才捏你。”
小醉鬼将脸贴着他的脖子,垂在他胸前的手在他胸口上掐了一把,哼哼着问:“像这样?”
被这没轻没重的一下掐得龇牙咧嘴的方多病有些怀疑背后的少年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没得到答案的手却是换了个位子,又掐了一把。
他这才连忙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掐你。”
萧承煦有些得意地呵呵笑起来,跟着更加粘人地在他颈侧蹭了蹭去,叠着声地喊着“方多病”。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