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招惹应渊生气,方多病果真没得什么好果子。
散发着香味的烤八宝乳猪被应渊挑挑拣拣地取下了颈后最嫩的两片肉,其余的叫陆景分给了衍虚天宫的仙侍,而他只能啃着一根降火的白玉萝卜,将自己装成兔子。
看着大白狗苦着脸惨兮兮地将萝卜吃下肚,应渊冰冷的面色也丝毫没有好转,甚至还抬手在方多病颈上一点,变出个玉质的项圈套在了他的颈上。
方多病抬爪挠了挠脖子上的东西,还不等弄明白,便听这帝君薄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响起:“十五步。”
身形庞大的白犬像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一样从东极殿弹了出去。
正打算来寻帝君的陆景险些被其误伤,好在身上的仙衣帮着稍微一挡,才没被撞飞出去。
只是方多病却没有他这般好运气,白色的毛绒球滚落地后十分有弹性地反弹了一下后,他整只犬才晕乎乎地趴在了地上。
用不用这么狠啊,这个死应渊!
方多病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哼哧哼哧地甩了甩转晕了的脑袋。
不就是压了一下吗?简直比那个死莲花还要小气!
他抬头对上了正一脸微妙地看着自己的陆景,甩头的动作顿时一僵。
即便知道自己如今是犬身,但他以后又不是修不成人身了,自然还是要脸的。
当下他便抬头挺胸,迈着若无其事的轻松步子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用后腿踢上门,挡住了陆景遥遥的注视后,才龇牙咧嘴地呼唤起不知道寄居在自己身体哪里的玄夜。
只是玄夜惯来是只有他自己乐意出来的时候才会显形,若是懒得搭理他,便是任由方多病怎么在心里叫唤,都不会有丝毫触动。
半晌都没能将那人唤出来的方多病只能咧着狗嘴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安慰自己不要与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计较。
郁闷地趴回床榻后,他反倒想起了方才被自己压着的应渊。
明明是天界的战神,但那宽大的上神仙袍底下,这位帝君的身子却与李莲花一样瘦削得好像能被自己这头大狗压坏似的。
不过也难怪,这天界的神仙也是要吃饭的,应渊那家伙整日因为公务废寝忘食,既不睡觉,也不吃饭,身子能强健才怪了。
也不知道其他几位帝君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明明他瞧着上次来衍虚天宫的帝尊身材就挺正常的。
他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奇怪的困倦,却也不敢再将肚皮翻起来,生怕再被谁伸过手来占便宜,缩成一团地又睡了过去。
而等他睡着之后,不久前被他呼唤了半天都不见人影的玄夜却慢条斯理地从他灵台中出来,老神在在地站在床边盯着这只几乎将整张床榻都占满的大狗。
想起自己在灵台看到的画面,他不快地啧了一声,手指弹出一道黑烟没入了方多病的身体。
眼前白色的犬身灵光闪动,满到几乎要溢出的神力让他满意地抬了抬眉,展袖扬出原本满是裂纹,如今却已经几乎恢复原本模样的转息轮。
而自他袖口飞出的转息轮盘旋在方多病的头顶,将那一身几乎要外溢的淡金色神力一点一点吸收到器身上,又修补了两道裂纹后,转息轮已经几乎快恢复完整了。
“只要再来两次,便可以穿梭界门了。”他满意地勾起了嘴角,随后才垂眼看向因为那溢出的灵力被抽出,一身浮动的绒毛恢复了原样的方多病。
他看向方多病的心口,目光似乎剥开了眼前白犬的皮肉,直直望入了胸腔内。
“倒也是时候了。”他手上捏起法诀,右手勾起一道修罗族术法所化的黑烟,左手却是捏起一道金光闪烁的仙法,二者并用地打在方多病灵台与丹田处,将紧锁着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