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想起了什么,问了盛修明一句。
“今晚在哪参加的宴会?”
“华府路。”
家里做生意的,应酬就多,特别崔文姗这种还带着个幼子的,更需要和别人打点好关系。
“人是喊了救护车送来的吗?”
“是啊,就怕耽误了……”
盛又夏双手交握,脸色变得阴鸷,她不由望了眼急诊室的门口。
“可是华府路距离这儿不近,那边附近就没有医院吗?”
盛修明没有看她,垂着脑袋,这都是崔文姗的意思。
“你阿姨说别的医院她不放心,华兴医院是自己人开的……”
盛又夏心底里滋生出的怒意,在隐忍不住地往上窜,崔文姗当时看到了俊俊妈妈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不好。
她哪是不放心啊,她就是故意把人弄到华兴医院来的,想让傅时律帮她平事!
“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的孙子呢?”
嘈杂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涌了过来,褚家来人了,而且来了一帮。
正好急救室的门在此时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
褚成周大步上前,面容焦急,“请问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也只能实话实话,“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没能保住……”
“什么?”褚母听闻这个消息,几乎昏厥过去,“他们备孕四五年了,刚怀上啊,怎么会这样!”
旁边跟着俊俊在一起的,是褚家的佣人,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在想着怎么脱罪。
“是一个小孩往俊俊的水壶里放了东西。”
“哪个小孩?”
佣人将手臂指过去,盛又夏看到了一束束充满怨恨且愤怒的目光。
那样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和盛修明撕碎掉。
褚成周正在快步走来,盛修明见状站起身,站在了盛又夏的跟前。
两家人平时都有往来,也算有点交情,可褚成周这会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盛修明自知理亏,先张了嘴,“成周……”
男人提起手臂挥拳,盛又夏有所准备,忙用手拽住盛修明的臂膀,“爸!”
她想挡到盛修明的面前去,但看着也来不及了。
拳头差一点打到盛修明脸上,被一只手给制止了。
盛又夏看到褚成周的手臂被一下折到身后,静谧的走廊间,还听到咔嚓一声。
傅时律直接给他拧脱臼了,省得他再还手打起来,太难看。
“你——”
褚成周比傅时律年长些,脱臼的疼痛感令他无法直起身,他冷汗涔涔往外冒,只有这样,才能安静下来听别人说话。
“你也不能光听你儿子的一面之词,他才多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那你说,为什么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褚成周的父母最接受不了这事,如果非要找个人来负责的话,医院也脱不了干系!
褚母眼见医生要离开,她走过去拦在了她的面前,“你们是不是没有好好治?故意把我孙子弄没了?”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你们医院跟盛家就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然为什么舍近取远,把人送到华兴医院!”
盛又夏当时只觉后背一阵凉,她不由睇了眼站在边上的傅时律,她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早就察觉到了。
只是这会被人说破,盛又夏心里涌起了不能说的羞愤感。
傅时律对医闹这种事,特别敏感,眼看着褚母正在拉扯手术医生,他的脸色就跟浸润了一层冰霜似的。
盼了几年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