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傅时律这一眼中,包含了什么意思。
不过梁念薇需要尽快被送去医院。
盛又夏看着傅时律将她抱起来,这一幕,和某一次又重合了。
她说不出不让他管梁念薇死活的话,毕竟她看着,情况很不好。
傅时律脚步停在盛又夏面前时,梁念薇惊醒了下,“不要……不要打我,救命——”
她开始剧烈挣扎,差点从傅时律身上跌下去。
男人手臂收紧些,“已经没事了,不要怕。”
“时律?”梁念薇听到熟悉的声音,伸手握住了傅时律的领口处,“是你吗?”
她手上的血渍早就干涸了,但这么紧紧地、用力地一掐,还是将他洁白的领子掐出了几道暗红色的指印。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梁念薇痛得全身都在发抖,“时律,我喊了一晚上让你来救救我……”
傅时律抱着她往外走去,盛又夏看到门外的阳光投进来,照得人模糊。
傅时律的轮廓在她眼里淡出去,不多久,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夏夏……”
唐茴轻叫她一声。
盛又夏怕这儿有危险,忙拉着她先离开再说。
一路上,盛又夏开车,唐茴在旁边竭力回忆昨晚的事,“我把胡阿姨送回家后,准备回去的。”
“开到半路,我看见有个小孩独自一人过马路,”唐茴用手比了下,“就这么点大,身边都没有个大人跟着。”
唐茴现在想起来,就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这。
“也怪我多管闲事,我怕她出事,就把车停路边追过去了。”
唐茴刚走进一个巷子里,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等她一觉醒来,看到的就是梁念薇那副模样,吓得她赶紧往外跑。
“夏夏,我是不是被人栽赃嫁祸了?”
盛又夏紧握着方向盘,“你最近安稳点待在家里,别乱跑。”
谁知道傅时律下一步会做什么呢,盛又夏也猜不透他。
傍晚的时候,温在邑打了个电话过来。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
盛又夏这会哪有心思,“懒得动了,改天吧。”
温在邑靠在楼梯口的窗户前,听她兴致不高,“那个梁念薇被人打了个半死,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盛又夏没有瞒他,把唐茴昨晚的经历也告诉他了。“摆明了是有人想陷害她,这事真要追究起来的话,挺棘手的。”
“怪不得。”
盛又夏轻问,“怪不得什么?”
“姑妈刚才在病房里发了一通火,把我赶出来了,傅时律还在里头呢。”
温在邑说到这,也不免同情起他了,“你待会看到了可别心疼,一杯刚泡好的水,连水带杯子直接砸他手臂上了。”
盛又夏心口没有抑制住,一紧。
“就为了梁念薇?”
温在邑方才带姑妈去梁念薇的病房看了眼,不知道谁下的手,出手确实有点太狠了。
“伤得挺重的,还被泼了冷水,在没有暖气的屋里关了一晚上。现在高烧不退。”
盛又夏唇瓣紧紧地抿着。
“姑妈说昨晚是傅时律跟梁念薇一起离开的,她质问他为什么没把梁念薇送到家。”
温在邑不放心,走回到病房门口。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是你把人带过来的,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下呢,你说啊!”
盛又夏似乎听到了摔东西的声响。
她屏息凝神,但是自始至终没听到傅时律的声音。
昨晚,是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