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到位的人,这会出门竟连头发都没梳。
“爸摔的那一跤,并不会导致脑出血,我跟你一起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手肘上有淤青。”
如果是脑袋直接落地,手肘就不可能使出那样的劲。
可崔文姗根本听不进去。
“夏夏,那是你爸啊,哪怕你对他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啊!”
盛又夏才咽回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怎么会没感情呢。
盛又夏怕崔文姗情绪激动,会做出对秦谨不利的事来。
“妈,你先回去吧。”
崔文姗听到这声称呼,只觉悲哀,又似被狠狠地拧了一把那般痛。
“夏夏,你跟傅时律离婚了,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可你到现在还叫着她一声妈。我嫁给你爸那么多年,你充其量却只肯喊我一声阿姨。”
她缓缓地落下了眼帘,“你要让你爸白死啊,你可真是他的好女儿。”
秦谨心里也不好受,想过去跟她解释。
“盛太太,摔跤的事真的只是意外。”
崔文姗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将自己给拉了回来。
她还有盛天逸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不能得罪的人太多了。
崔文姗淌着眼泪,转身离去了。
傅时律将盛又夏送回家,她伸手去推车门。
“你别上去了,我在家会好好的,会按时吃饭。”
盛又夏准备下车,傅时律握住她的手腕。
“夏夏。”
她双眼肿得核桃一样,他握住她的手骨,好细的一根,仿佛轻轻用力就能被掐断。
“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我实在不放心你。”
“我不会打扰你的,只想确定下你好不好。”
盛又夏定定地看他一眼。
“好。”
她摸出了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然后望向傅时律。
“好了。”
他心里一松,手也松开了。
“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嗯。”
她下了车,然后往楼道那边走。
盛又夏回到家时,见关名姝在沙发上坐着,刚抹过眼泪,眼睛红红的。
“妈。”
“夏夏,你是不是去找秦谨对峙了?”
盛又夏坐到沙发上,不算对峙,就是问问清楚罢了,省得多疑、多心,渐渐生出嫌隙来。
“崔文姗的话也不能全信,不过你爸要真是因为摔的那一跤而过世,你以后又该怎么面对傅家的人啊?”
盛又夏身子往后轻靠,“我相信她,她那么好的人,做事那么周到,对我像亲女儿一样。如果爸爸真的摔得严重,她绑都要把他绑去医院的。”
关名姝倒没想到,盛又夏会这么说。
当真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这种时候,谁都想找个宣泄口的,就像崔文姗找到了秦谨一样。
“夏夏,她对你好是一回事,可你爸在外面出了意外,那是另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