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傅时律哼了声。
“哥,你昨天对我发火,我一晚都没睡着。”
傅偲说着,往沙发上一坐,给盛又夏看她的黑眼圈。
“嫂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几岁?”
盛又夏作势仔细地在看,“真是啊,眼袋都掉下来了。”
“我都难受地失眠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依然睡不着。”
“偲偲,这样可不行啊,万一有了阴影,会成习惯的。”
傅偲垂着肩膀,双手交握,语气失落。
“嫂子你都不知道我哥昨晚的话,太让我伤心了,让我以后哪怕是哭都不要去找他。我哪天要是真的受了委屈,我也不会回来了,我就一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也不会哭很大声,就自己忍着吧。”
傅时律哪是这个意思!
她要真的什么都不跟他说,他才急死了。
“偲偲,你哥不是这个意思的……”
“嫂子,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事我绝不麻烦你们。”
傅偲说着就要起身。
傅时律见状,走过去用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
“你不告诉我,你还能跟谁说去?”
傅偲有了这个台阶,立马就顺溜地滑下去了。
她伸手抱住傅时律的腰,“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最爱我了,我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
傅时律拿她一点辙都没有,“知道就好!”
傅偲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这不,男人也是很好哄的嘛。
*
最近,班里的文艺委员孙天谕和傅偲走得比较近。
但傅偲不喜欢她男朋友,所以还是刻意保持了些距离。
冬天的大课堂上,阳光暖暖地铺满一整张长条课桌,傅偲正在记着笔记,后背就被人轻戳了下。
她转过头望去,看到孙天谕趴在桌上,一张脸蛋苍白,冷汗直往下挂。
“你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了句。
孙天谕指了指手机。
傅偲忙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有孙天谕发她的微信。
“偲偲,我肚子痛得受不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傅偲犹豫了下,给她回:“要不给你男朋友说一声,或者让你爸妈来接?”
“我爸妈都不在家,我男朋友去外地演出了。”
要是换了别人,傅偲肯定早就答应了,“那我跟老师说一声吧。”
“不要。”
孙天谕回得很快,拦住了傅偲后,这才跟她解释。
“我在班里没有特别要好的人,只有你了。”
下课铃声响起。
孙天谕见傅偲没说话,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简单地挎了个包,弯腰抱着肚子走出去。
她穿了条浅色的裤子,傅偲一下看到了血渍。
她没想别的,赶紧抓起自己的外套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