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命撑到那时候才行。
她真的觉得每天都好辛苦,心情也不会因为多熬过一天,就开心多一分的。
“偲偲,再大的事,三年以后都是小事了。再大的困难,三年以后都过去了。”
盛又夏知道很难,对傅偲来说很难,对她来说,也难。
“可是我放不下……”
傅偲根本忘不掉那天的事。
那个人在她身上时,压得她浑身战栗,他的呼吸声一次次进入到她的噩梦中,扼住了她的喉咙。
“我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
“偲偲,别这样想……”
傅偲双手抱着脑袋,她真的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别让这些放不下,毁了你的人生,偲偲,我们不是过错的一方,不应该所有的惩罚都落在我们身上……”
傅偲受了刺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我不行,嫂子我不行的!”
在傅时律听来,盛又夏的那些话一点错都没有,只是太苍白了。
毕竟不是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她可以很轻松地劝着傅偲,让她放下。
如果她跟傅偲换了个立场,她能这样劝慰自己吗?
肯定是不会的。
傅时律甚至变态地想着,盛又夏凭什么要替傅偲放下呢?
还是在她看来,她已经放下了?因为这种撕裂皮肉的疼痛,别人根本做不到感同身受。
盛又夏紧抱着傅偲,“没事没事……”
那就慢慢来。
十天不行,就一个月,大不了一年。
她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口进来,盛又夏抬头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傅时律低下身,轻握住傅偲的手臂。
“偲偲,地上凉,起来。”
傅偲知道,她应该坚强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可是真的好难啊。
她被傅时律拉到床边,让她睡觉。
水里面放了一颗安眠药,傅时律哄着她喝下去,要不然她今晚又要一夜睡不着。
盛又夏在地上坐得久了,起来的时候双腿发麻。
傅时律眼看着傅偲睡着后,这才从房间里出去。
盛又夏把屋里的大灯关了,走出房间关上门时,看到傅时律靠在门边上。
他眸子内含了些意味深长,就那么盯着盛又夏,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
“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傅时律紧盯着她,“你就不想见见那几个人吗?”
盛又夏眼里有藏匿不住的讶异和震惊,他为什么会以为她会想见?
她避之不及。
“不,我不想见。”
一点都不想。
盛又夏想要抓紧回屋,但是被傅时律给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