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谕看眼傅偲的脸色,已经猜到了。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傅偲按了回放,将那段影像给孙天谕看。“太过分了,我请他们来不是来当大爷的。”
孙天谕知道她紧张赵薄琰,即便他以前伤害过她,但女人要犯起傻来,谁都拉不住。
“偲偲,是,我看了也会觉得不舒服,但毕竟没有做得太过火。你能保证换了人就会好吗?”
像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本来就难照顾,“况且赵薄琰脾气差,你今天要是把他们赶走了,明天他就只能跟着你。”
她哪有那个精力给他收拾啊?
“怎么连澡都不给他洗,再说也不能这样折腾一个病人……”
“偲偲,偲偲,”孙天谕让她冷静点,“光凭这一段也不能说明什么,要不我们再观察观察,如果发现了更过分的举动,就让他们滚蛋!”
傅偲压抑着情绪,重重地吐出口气。
“外人都是这样的,即便是拿了钱,也做不到完美。”
孙天谕的话让她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傅偲没有找过去,只是这一晚睡得很不好,总是梦到赵薄琰被虐待,不是被打得狠了,就是被按在冰水里,反反复复。
翌日她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打开监控。
赵薄琰已经起床了,这会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到外面去,应该是吃早饭的。
傅偲洗漱好出门,孙天谕问了她一句,“今天那边没什么不对劲吧?”
“目前还没有。”
“那就对了,就当昨晚是意外,放宽心哈。”
傅偲也这么安慰自己,也许赵薄琰昨天发火了,所以惹得护工也有些脾气在身上,仅此而已。
白天的时候,她偶尔看了几眼,也都挺正常。
傅偲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晚饭是在工作室吃的,孙天谕喊了外卖,傅偲想着赵薄琰也该吃了,就拿出手机看了两眼。
“你看你,吃饭都没心思了。”
“反正也没别的事做。”
孙天谕知道她这是找借口的话。
她凑过去看了眼,“他怎么还坐在那啊,我眼睛都快看出老茧来了。”
后来店里又来了几个客人,孙天谕去招呼了。
准备关店回家的时候,她过去催促了傅偲一句。“偲偲,走啦,快十点了。”
“嗯。”
傅偲拿了手机起身,可她的脚步却猛地顿在原地。她目光里含了些惊诧地看向孙天谕。
“怎么了?”
傅偲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赵薄琰好像没吃晚饭。”
“真的假的啊,这都几点了,该不会是刚才忙的那一阵看漏了吧?”
傅偲轻摇了头,“没有,我敢保证。”
孙天谕朝手机上看了眼,“那现在怎么办?”
傅偲神色不安地打了一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
她不死心,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阵懒洋洋的男声。
“喂,傅小姐,有事吗?”
“你们已经睡了吗?”
“是啊,这个点了都睡了。”
可赵薄琰这会分明还在轮椅上坐着!
傅偲强忍着怒气,“他今天还好吧?晚上都吃了什么呀?”
“你放心,他好着呢,晚上包了饺子,还给他炒了两个菜,营养均衡。”
傅偲几乎能听到自己牙关在打架,“什么时候吃的?”
“六点半的时候。”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个时间段她都在看着。
护工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傅小姐,你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