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将手抽了出去,“这个手术很安全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避开了赵薄琰的目光,傅偲昨晚几乎是彻夜难眠,做出决定的是她,但她又是以什么身份替他决定这些呢?
赵薄琰做完术前全部的检查后,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傅偲冲他轻扯开了嘴角,“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害怕?”
“没有。”笑话,这有什么好怕的。
傅偲想让他彻底放松些,“我看你就是怕了,瞧瞧,脸色都变了。”
傅偲作势凑到赵薄琰跟前,捧着他的脸搓揉两下。
“吓得都快哭了呢。”
“你在胡说什么。”赵薄琰一把握住傅偲的手腕,干脆将脸挨过去,都碰到傅偲鼻子了。“你给我擦擦,我眼泪在哪?”
“好了别闹了。”傅偲让他躺好休息。
“我不要躺着,我又睡不着。”
傅偲将他的手机拿出来,给他找了部电影看,“我还要去找一下医生,问问术前准备的事,你自己玩会,可以吗?”
“好。”赵薄琰乖乖接过手机。
刚走出病房,正好孙天谕打了电话来。
“偲偲,你准备哪天回扬州,我看看时间,跟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等赵薄琰手术结束后看,如果顺利的话,她这两天就能回。
傅偲思忖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实话,“赵薄琰明天手术。”
“啊,他怎么了?”
“昨晚突然头疼得厉害……”
“头上开刀,风险很大吧?”
孙天谕免不了担忧。
“嗯,但是不开也不行了。”所谓的保守治疗就是观察,但从赵薄琰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适合再拖下去。
孙天谕一听,说话声不由扬高。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是不是要等人死在手术台上,你才……”
呸呸呸!
孙天谕立马就从床上起来,“我马上到医院来,你别太担心,手术肯定没问题。”
傅偲没有阻止,这种时候,她也希望身边有人能陪着。
孙天谕赶到时,特地在楼下还买了一束花。
她冲进病房,将花送给了赵薄琰。
病床上的男人不领情,并不想伸手接,“又不能吃,一点用都没有。”
“大哥,这是祝你早日康复的意思,你别总想着吃好吗?”
“你怎么来了?”赵薄琰虽然带了点嫌弃的表情,但还是把花拿过去放到床头柜上。
“来看看你。”
孙天谕坐下来后,跟傅偲聊了几句。
没过一会,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您好,你们点的外卖到了。”
傅偲看了眼孙天谕,“你叫的?”
“对啊,我想着你也没心思出去吃了,干脆就在这儿吃吧。”
赵薄琰闻言,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有没有点我喜欢吃的菜?”
“跟你没关系啊,你要手术,现在是不能进食的。”
傅偲去门口拿了外卖,那玩意重油重盐,香味瞬间溢满整个病房。
“你点了什么?”赵薄琰就多一句嘴。
“烧烤。”
过年都是大鱼大肉的,孙天谕笑嘻嘻地接过外卖袋,“换换口味。”
她主要是不想看傅偲太丧了,孙天谕将床上的小桌板摊放好,再将烧烤一样样摆着。
赵薄琰觉得这人,有毒。
他以前不爱吃这种,但这会实在太饿了。
饿到一块生菜放他面前,他都能一口咬进去。
他偷偷伸手,想要摸一串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