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我知道你难受,这种事不论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
孙母也红着眼睛过来了,“天谕,你快带偲偲去找个落脚的地儿,一会天都黑了。”
孙天谕尽管伤心,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
舅妈家附近就有宾馆,但不是高档的大酒店,傅偲也不挑,过去办理了入住。
孙天谕晚上还要守灵,就住在了舅舅家里。
傅偲把她送走后,将房门关上,她打开房间的窗,远处的景致不错,但因为心情的原因,一眼望出去都是雾沉沉的。
傅偲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
仅仅只是一张图,什么文字都没配。
赵薄琰用小号加了她的微信,还是前不久冒充成客户咨询才加上的。
他如今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图,他将图片放大,看到对面一家店的招牌上写着某某地名。
傅偲居然跟他在同一个城市!
赵薄琰有些坐不住了,但又不好直接找过去,他得先查查清楚她人在哪才行。
他就说她和傅偲是有缘分的,到哪都拆不散!
孙天谕外婆在家放了一天,准备了明天火化。
相熟的亲戚和邻居都来了,在家里摆了好几桌。
孙天谕精神很不好,一看就是在强撑,旁边的屋内还传来了舅妈的说话声。
“火化加上买衣服的钱,还有酒席的钱,你作为女儿也都要出一半……”
傅偲拉过孙天谕的手,却感觉到了不对。
“怎么手烫成这样,发烧了吗?”
“可能昨晚冻到了。”
一晚上没睡,再加上一直跪着,身子吃不消。
傅偲导航去了附近的药房,买了些退烧和消炎的药,她看到货架上几乎空了,仅剩下的两盒被她拿了。
她催促着孙天谕把退烧药吃掉,晚上,傅偲回到宾馆,几乎是一头栽在大床上的。
她头重脚轻,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滚烫,傅偲全身冷得发抖,将被子紧紧地裹起来。
第二天,傅偲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是微信打来的,她手臂一阵酸涩地抬不起来。
傅偲将手机贴到耳边,“喂……”
“偲偲,你那边怎么样?你还好吗?”
“赵薄琰?”
男人听出了她声音不对,“你发烧了?”
“唔,好像有点。”傅偲手放到鼻子跟前,呼出来的气滚烫。
赵薄琰呼吸一紧,声音都是绷着的,“你赶紧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找你。”
“不用了,”傅偲躺在床上,还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我和天谕明天应该就能回去了。”
“还回得去吗?”赵薄琰嗓音冷冽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