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人生的生涯中,也是第一次直到,原来他们都是围着阿玛在转,阿玛的赞扬和目光就是他们要得到的,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没有谁例外。这是他的亲身额娘这么说的。
不过,也许是有例外的吧,他想到钮钴禄额娘身边四哥和六弟开心的笑容,还有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带着鼓励的看向他们,甚至她并没有要求四哥和六弟要把书念好,也并没有要求他们得到阿玛的赞扬,不得到阿玛的训斥就不错了,他好几次看到阿玛为了四哥和六第被阿玛责备,但是钮钴禄额娘却从改变对四哥和六弟的态度,他想,那个时候他恐怕就有点嫉妒了,额娘对儿子的关心和爱护,儿子对额娘的孺慕和敬佩,从来只出现在他的梦里,现在居然出现在现实中,怎么能不让压抑的他嫉妒,森森的嫉妒已经不能形容他,甚至可以谈的上嫉恨了,谁让你们这么幸福的,皇家有幸福的孩子么?
从那次病好后,他就想通了,他至于嫡额娘还是重要的,因为他是个阿哥,没有儿子的嫡额娘势必要扶持一个阿哥在他身边,三哥已经长大,养不熟,四哥和六弟也有自己的侧福晋额娘,府中只有自己生身额娘地位不高,他只能靠着嫡福晋才能过上众人瞩目的日子。各有所求,各有所需,利益所致,这是他自己所学到的,没有人教,恐怕他的生身额娘也是一样,不养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对比钮钴禄额娘看着四哥和六弟慈爱的眼神,他的生身额娘每次见他,也不单纯,除了争宠,他想不到其他。
争宠就争宠呗,得到宠爱的他才能在这个府邸中站稳位置,所以他听从嫡额娘的吩咐,把四哥和六哥往调皮捣蛋上带,甚至还会被要求隐瞒住他们偷溜出去玩的事实,然后不经意间让阿玛知道,看到四哥和六弟日渐偷懒,日渐胆大,阿玛对他们的惩罚一天天加重,没有谁知道他的心是如何的愉快,谁让你面前露出那种笑容,他要打碎他们,打碎他,她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没有谁是真正的天才,就算他也是一样,是人都是会累的,他也一样,每天被逼着念那些他不理解的书,他透不过气来,所以他才会在除夕那夜听从生身额娘的话,偶尔装一次虚弱这样才能借机休息,然后还能博得阿玛的心疼,至于拉六弟下水,谁让他正好看到钮钴禄额娘给六弟的送宵夜呢,不整他一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没想到,阿玛那么厉害,一下次就查了出来自己的装病。禁足,抄书,来自嫡额娘的冷眼,阿玛的训斥,从来都是在赞扬中的他很是受不了。尤其是禁足出来后,发现还不是最糟糕的,一向以来,嫡额娘和他的关系虽然淡淡,但是还有一些温情,但是从那次出来后,嫡额娘对他连那点温情也没有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由于他的欺骗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他很快发现,不是的,他的生身额娘还有有点人脉的,居然知道了嫡额娘在全力想要怀孕。
所以就要放弃他么,弘宣恨恨的想到,没那么容易,当初不顾额娘的意愿把他抱养,现在也是不顾他的意愿就放弃他,不是她的骨肉所以就能如此的反反复复,有用的时候攥紧了,不用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推开。
真够无情,弘宣冷着小脸笑了。
“哦,对了,还要送给五哥一碗,竹叶别忘了提醒我”弘历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这是弘宣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带着五月回到了自己小院。
一进屋内,热气扑面而来,他皱眉。
“五月,院里的冰还剩多少?”
“回小主子,不多了,只有两块”
“嫡额娘没送冰过来?”弘宣扬眉。
“没有,小主子”五月垂下眼帘,低低的回答。
“哦——”没有问为什么,弘宣知道这个府里的福晋现在是顾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