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回到院子,还是跳进去的。一看院内情景胡车就是大惊,因为小乌不在院内的马棚里。又去房子里,看看小乌会不会因为害怕躲进屋里,可是鬼影都没看到。胡车按捺住内心的不安,打了几个呼哨,可是半天都没啥反应,平时只要他呼哨一声,小乌听到就会马上跑到身边。 胡车此时内心无比恐慌,因为小乌可不仅仅是一匹马,而是他胡车的伙伴,仅有的伙伴,更不要说还帮过他那么多。 胡车在院内生起一堆火,借着火光,仔细检查马棚内外,还好没看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血迹,除了马蹄印也没看到其他动物脚印。他内心这才稍微安稳一点点,心想:莫非小乌听到自己同类召唤而跑了?私奔了?转而又想:只要不是被咬死,哪怕跑了好歹也不用内疚的。 大半夜的,胡车毫无睡意,出去找的话也无从找起,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唯有耐心等待,等待奇迹出现。 等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这是漫长又折磨人的一段时间。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还没来得及出去看,只见一道黑影跳进院子。细看之下,胡车由惊转喜,原来刚才就是小乌跳进院墙。小乌能跳进跳出院墙这点胡车毫不奇怪,让他由喜转惊的是发现小乌跳进院墙时嘴里还衔着一个什么东西,小乌走进马棚,轻轻放下嘴里衔的东西,嘶鸣一声就卧倒地上,声音低沉而痛苦。 胡车把火堆往马棚方向挪近点,急忙就检查小乌的情况。发现它肚子上腿上乃至屁股上都有伤口,伤口正在缓缓流血,很快小乌所躺的那块地上也是一片血迹。 胡车刚才看到小乌回来的惊喜变成了深深的揪心。他拿出平时备用的所有外伤药,先努力把小乌身上伤口的血给止住。小乌身上伤口要么是尖牙所致,要么是利爪所伤。前者伤口较小比较容易止血,而肚子上有个利爪所致的伤口又深又长,胡车看了都有点不寒而栗。 来不及细想,胡车找来缝衣用的针线,先用火把针给烧红,冷却以后把这个最大的伤口给一针一针的缝上,每刺一针,小乌浑身都哆嗦一下,胡车也只得咬着牙给它缝合。缝好以后又用烈酒擦拭一遍。 处理完小乌身上所有伤口以后,胡车已是满头大汗。喝口酒缓了口气,才仔细查看刚才小乌衔进来的一团东西,原来是条黄色的小狗。小乌要是衔进来一个小马崽的话,胡车觉得还好理解,却偏偏是条小狗,而小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应该和小狗关系很大。虽然胡车对这条小狗颇有些意见,不过既然小乌这么看重,那也给它检查检查吧。小狗倒没受严重外伤,只是可能惊吓过度,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胡车给小黄狗身下垫上厚厚的干草,身上也盖上厚厚的干草。这让胡车回想起那位老妈子,她把快冻死的胡车放到柴房里也是这么用干草给裹起来的。胡车把小乌身下的干草也多添加了一些,又拿来陆小帅师兄分给他的那张大狼皮给盖到小乌身上。 胡车又弄了点米汤给小乌和小黄狗都喂了点。眼看着再过个把时辰就会天亮了,胡车还是打算回房睡一会,他希望早上一觉醒来就看见小乌在马棚里悠闲吃草,他相信小乌的生命力。 可能太累了吧,胡车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来到院子里一看,郁闷的是看到小乌还是躺在地上,肚子一起一伏的,呼吸都显得艰难,明显昨夜受伤太重失血太多。 胡车煮早饭特地加了点灵米,多弄了点米汤,又给小乌和小狗喂了些米汤。这时胡车才留意到小乌头上的尖角上也有血迹,尤其加装的那只角上血迹更多,胡车还特地摇晃了一下加装的尖角,还挺牢固。看来昨晚小乌很有可能是和什么猛兽搏斗过,可能是恶狼,可能还不止一匹,那些恶狼肯定也被小乌给伤着了。又看了看旁边蜷成一团的小黄狗,胡车一声叹息,心想:“莫非小乌是为了从狼口里救下这只小狗?可是小狗跟小乌又有啥渊源呢?” 匆匆吃了点早饭,胡车便去镇里,镇里有郎中,最好能请郎中去给小乌看看,输点血什么的。令人失望的是医馆大门紧锁,听旁边的人说,昨夜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