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此言差矣。”
察觉到耶律阔海目光后,耶律怀不能再沉默下去,否则惹得耶律阔海不喜,就不好了。
耶律怀站起身道。
耶律托见耶律怀起身,目光依旧轻蔑。
他缓缓转身看向耶律怀。
“本王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我西突厥着装并未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大王子不必在着装上大做文章。今日是东西突厥多年以来,难得一见的相聚时刻,不如说些高兴的话题。来,我敬大王子一杯。”
耶律怀生的好身材,模样在草原之上,也算英武。
他微笑着说出这句话,自以为十分得体。
不卑不亢,且能解决眼前的尴尬。
耶律怀举起酒杯,示意耶律托干杯。
谁料耶律托却完全没有接受的样子。
压根不接他这茬。
一侧的耶律武见此情景,脸上喜滋滋。
他举起酒杯与身旁的耶律眉轻轻一碰,仰头喝下。
耶律眉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果然有趣,幸亏这次跟着出门了。
如果在东突厥,怎能看到这些乐子。
耶律怀见耶律托不接,脸上笑容凝固下来,一时间颇为尴尬。
“倘若西突厥当真实力不济,不必隐瞒,东突厥必会伸出援手。”
耶律托嘲弄道。
他目光在西突厥众人身上扫过,当他看到术赫之时,不由的有些嫌弃。
此人穿的虽然不华贵,但花里胡哨,实在有些辣眼睛。
耶律阔海一张脸阴沉至极,此时却不好亲自下场争论此事。
眼看着两个儿子都在耶律托面前败下阵来,西突厥颜面尽失。
他有心让耶律深去对付耶律托,但也只是脑海中转瞬而逝的一个念头。
耶律深在耶律阔海心中,是一个不顶用的儿子。
他只扫了一眼耶律深,便又将目光投向耶律怀。
耶律深没有注意耶律阔海的神态。
他此时瞪着耶律托,满眼怒火。
就在他正要起身张口之时,一股力道将他拉了回去。
耶律深转头疑惑的看着杨青易,不明白杨青易为何拉他。
却见杨青易低声对身旁的雾兰道:“帮四王子把羊腿肉切好。”
雾兰点点头,向前两步到耶律深桌案旁。
嗤——
嗡——
雾兰拔刀出鞘。
这声音尤为特别。
大帐之中所有人都向声音发出之处看来。
包括此刻得意洋洋的耶律托,以及正斟酌说辞的耶律怀。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出窍的兵器必定不凡,这不是普通兵器能发出的声音。
“蜂……蜂鸣刀?”
耶律托揉了揉眼睛,几步走到雾兰身旁。
大帐中其他人听到蜂鸣刀三个字,皆是一脸震惊。
齐齐盯着雾兰手中的刀。
雾兰正专心的给耶律深切着羊腿肉,刚切下来一片,就听到耶律托大喊,以及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
她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杨青易的话,她又镇定下来。
既然恩人让切羊腿肉,那便切肉,其他的不必理会。
嗤——
雾兰又认真切下一片肉。
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耶律托的眼珠子都红了。
耶律托嘴角直抽抽,这个女人正在用蜂鸣刀切羊腿。
这可是蜂鸣刀啊。
耶律托俯身一把将蜂鸣刀夺了过去,仔仔细细瞧了个遍。
嘴里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