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你说,我让人将这些银钱送过去以后,我儿……
我儿能回来吗?”
陈夫人眼神中充满无助。
看得唐芷心中酸楚。
“夫人,您刚刚派出去的两位家丁可是得力之人?”
杨青易开口问道。
“倒是忠诚,并不愚笨。”
陈夫人回答道。
“绑匪刚刚只是向你要银两,但并没有说要放令郎回家。”
杨青易顿了顿,但还是说了出来。
陈夫人闻言瞬间一呆。
杨青易说的确实是事实,刚刚她情急之下,并未仔细思考此事。
“这……这……我儿是不是有危险了……”
陈夫人以手帕颜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唐芷从小未得到过母亲的爱护,此时见到陈夫人如此,心中颇为不忍。
“夫人莫急,即使对方这次不放令郎回来,也不一定会伤害他。
他们一个纸条就能从陈家要出五千两。
这充分说明了令郎在他们手中,对他们还是有极大好处的。
因此,他们应该还会再来勒索。”
杨青易道。
“是呀,夫人,您先别急,我们再等等看。”
唐芷安慰道。
陈夫人擦干眼泪,无奈的点点头。
这时,出去送银票的两个家丁回到了家中。
云来茶楼距离陈家很近,送一趟银票用不了多长时间。
“陈五,那人怎么说?”
陈夫人忙问道。
那叫陈五的家丁一脸为难之色。
“夫人,小的到了云来茶楼二楼以后,那绿衣男子直接将我荷包一把抢走。
我悄悄跟在他身后,本想找到他要去向何处,但……但很快人就没了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陈夫人眼神悲戚,喃喃自语。
此时,她再看向杨青易,心中对他更信服了几分。
“杨公子,你说可如何是好?”
“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眼下只能等他们再联系我们了。
而他们第一次送的消息,是将字条扔在大门口。
第二次送消息,用得乞丐。
两次送消息的方式,都十分隐蔽。
短时间内,难以追查背后之人。”
杨青易摇摇头,“夫人,您家往日里可有仇人?”
“仇人?”陈夫人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并无仇人,我陈家这些年来与人为善,不曾有过仇人。
我陈家酒楼虽然不大,但十几年下来,还算红火。
对待酒楼伙计、下人也并无苛刻。”
杨青易颔首。
厅堂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突然,门外再次跑进来一个家丁。
“夫人,又有一个乞丐送来了一张字条。”
陈夫人再次颤抖的接过字条。
与此同时,杨青易搓了搓左手。
字条中的内容顿时显现。
“一个时辰之内,将五千两银票送到云来茶楼二楼,收到银票一个时辰后,令郎自会安然无恙返回家中。
如若不然,就等着收令郎的尸首吧。
如果报官,令郎立刻身首异处,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