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青易的马车在杜司务的视线中消失,杜司务都没有平静下来。
杜司务回到堂屋之中,手里还攥着两锭银子。
“银子哪儿来的?”妇人问道。
“杨侍郎借的。”
“你怎么敢向杨侍郎借银子?”妇人吃惊道。
“不是我主动说的,是杨侍郎说要借我银子,我怎么敢不拿?”
妇人闻言沉默了片刻:“刚刚娘说杨侍郎年轻,不知道会不会冒犯杨侍郎。”
“不知。”杜司务摇摇头,“不过看杨侍郎的样子,不像生气。”
妇人长呼一口气,心绪总算平稳了些:“没想到杨侍郎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还懂医术。”
“杨侍郎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都精湛,现在燕国的皇帝都是杨侍郎治好的。”
“啊?杨侍郎医术竟然这般精湛?”妇人错愕道。
杜司务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心中对杨青易无比感激:“杨侍郎说娘的病,等将这两锭银子买的药都吃完了,就会好了。”
“是嘛?”妇人大喜,“这可太好了。”
杜司务笑着点点头:“是啊,如此我们再省吃俭用半年,也可将借来的银子都还上了。”
“爹,我要吃侍郎。”
这时,小姑娘从杜母的房中来到了堂屋,奶声奶气道。
杜司务夫妇二人噗嗤一笑。
“莫急,再等半年,爹就可以给你买糖吃了。”
杜司务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道。
……
宫府。
“老爷,您已经告假这么多天了,总是在家,若是被人发现了您一点病都没有,这……这会不会引起陛下不快?”宫夫人道。
刑部尚书宫泰一挑眉毛,滋溜一声喝下一口茶水。
啊~
还不忘“啊”的一声,呼出一口气,看样子舒服极了。
“老夫今年都这把年纪了,告个假不是十分正常的事嘛,在家喝茶唱曲多好,他们那些事,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参与。”
宫泰手中拿着茶杯,闭上眼睛,开始摇头晃脑哼唱起了小曲。
“也好,等这位刑部左侍郎被胡首辅的人踢走,老爷再回去也好。”宫夫人点头道。
听到宫夫人的话,宫泰睁开眼睛。
“杨青易哪那么容易被踢走?如果他那么容易被人拿捏,我也就没什么必要告假,躲在家里了。”
宫泰前些日子,从朝中一位亲信口中听说了杨青易和胡致淳的恩怨。
宫夫人明显一脸诧异:“还有胡首辅踢不走的人?胡首辅可是除了陛下之外,最大的官了。”
“我看没那么容易,杨青易是去年的状元,而今年就成为了刑部左侍郎,大启有升官这样快的人吗?我从考中进士到成为刑部侍郎,用了多少年?”
宫泰看向宫夫人道。
“是啊,老爷您升任刑部侍郎,用了几十年,这杨青易确实有些不同,官升的也太不合常理了。”宫夫人有些迷惑,“这杨青易有何背景?立了什么大功?能让陛下如此看重?”
“杨青易并无背景,商贾之家出身,要说立功,倒是有些小功,但是那些功劳,不至于给他刑部左侍郎如此高的官职。”宫泰眯着眼睛道。
“那他怎么坐上侍郎这个位置的?”
宫泰缓缓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我猜,是陛下有意为之,杨青易之所以升的这般快,都是陛下的心意。
所以,我得躲得远远的,以免被溅一身泥。”
……
解府。
解文善的心情极好。
“爹,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解文善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