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文善接着问道。
“杨青易到我时家的酒楼找茬,说我酒楼中的糕点里有头发,要讹诈银子,我儿当时正在酒楼。
没有给他银子,他便将我儿,我酒楼的掌柜、伙计都打了。
随后便让刑部的人将我儿与酒楼掌柜抓到了刑部大牢。”
到了此时,鸿运楼属于时家,已无需再隐瞒。
“还有这等事?”解文善诧异不已,“我听说杨侍郎并不缺银子,他怎么会去酒楼讹诈银子?
是不是令郎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或者时侍郎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时正瞬间觉得解文善说的很有道理,认真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我以前与杨青易并无来往,更谈不上得罪他,我儿……我儿应该也没有,他很少与外人来往,平日里来往的都是相熟的友人。”
“那就怪了。”解文善道。
“解侍郎,你是刑部右侍郎,宫尚书现在告病在家,刑部一切都由你来管,你能不能现在下令,将我儿从刑部大牢中放了。”
时正道。
“这个嘛……你也知道,杨青易是刑部左侍郎,右侍郎虽然比左侍郎更尊贵一点。
但二者官品是一样的,杨侍郎定的事,我也不能随意更改。
除非杨侍郎出现了错案,我倒是可以……
但眼下并不知道杨侍郎给令郎罗列的罪名是什么。”
解文善解释道。
时正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左侍郎,知道解文善说的话是对的。
时正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
马上就到下值时间,现在去找胡首辅,十分唐突。
只能等明日一早,如果到时候事情还没有转机,再去找胡首辅。
“解侍郎,我想去刑部大牢看看我儿,可行?”
眼下找不到杨青易,又找不了胡首辅,问题解决不了。
时正只能退而求其次,到大牢去看望时兴保。
“这个容易,我给时侍郎你拿上一道手书,你现在就能去大牢看望令郎。
你再拿着我另外的手书,给看守的狱卒,他们见了以后,一定会善待令郎。”
解文善道。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多谢解侍郎。”
“时侍郎客气了。”
时正拿上手书,立刻忧心忡忡的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中。
时兴保与卢大春对为何抓他们来刑部大牢,还是一头雾水。
“爹,杨青易实在欺人太甚。”
时兴保委屈道。
卢大春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儿啊,你别担心,他杨青易是侍郎,爹也是侍郎,他杨青易若是想欺辱我时家,他还没那个本事。
爹身后有胡首辅在,胡首辅早就有捏死他的心。”
时正安慰时兴保道。
“对,爹,杨青易将我抓来,是何罪名?”
时兴保问道。
“爹刚刚从刑部衙门来,没有找到杨青易,不知道他为你罗列了什么罪名。
现在已经下值,爹不能找胡首辅,等明日一早,如果杨青易还不将你放出去,爹定要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