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咧嘴,满眼怒色的看了正在涂药的卢大春一眼,“你倒是轻点啊,毛手毛脚的。”
“是是,我轻点,轻点……”卢大春小心翼翼道。
“这个乡巴佬,等着,我非打死他不可,不打死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华服青年再次开始拍桌子。
“滋~”华服青年因为拍桌子,手掌吃痛,口中发出不满的声响。
“少爷,我轻点……”卢大春怕他发火,连忙解释。
“与你无关。”华服青年瞪了卢大春一眼。
“是,是,少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卢大春小心问道。
“让人去上平府告官。”
“告官?”卢大春诧异道。
“怎么不能告官?这次是我们有理,赶紧去。”华服青年不耐烦道。
卢大春对告官一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往日他鸿运楼是作恶的一方,基本不会去告官。
“是,我这就让人去告官。”
……
礼部衙门。
一间值房之中。
新升任的礼部左侍郎名为时正,他摩挲着座椅,频频点头。
这个位子,他期盼已久,日思夜想,终于坐上了。
这一切还有赖于胡致淳,没有胡致淳的帮助,他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
时正摸完座椅,开始笑眯眯的捋胡须,滋溜一口,喝下一口茶水。
这茶水与他往日里喝的并无不同,但不知为何,坐在这个位置之后,这茶的口味变得更好了。
时正这几日的心情,日日如同过年,天天如沐春风。
他在礼部做郎中多年,并无立过什么功劳。
之所以能够胜任礼部左侍郎,全靠他走胡致淳的门路。
……
杨青易带着杜司务回到刑部以后,很快对六部各侍郎进行筛选。
很快便锁定了时正。
时正便是鸿运楼背后的真正持有者,那华服青年是时正的小儿子,名为时兴保。
与此同时,鸿运楼内。
上平府的人已经到了,开始对酒楼内看过杨青易的人进行询问。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说道:“我看那人好像是杨状元,去年我在教坊司见过杨状元两面。”
上平府的人和时兴保、卢大春都愣住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胡说,杨状元是读书人,现在已经是刑部左侍郎了,他怎么可能来鸿运楼闹事打人?”
卢大春反驳道。
上平府的官差也感觉不可思议,这不像是一个刑部侍郎能做出的事。
上平府府尹曾石与杨青易交好,上平府的人都知晓。
因此上平府众人把杨青易当做半个自己人来看待。
这事儿完全不像是杨青易的手笔啊。
杨侍郎好好一个刑部左侍郎,平白无故闹这么一出做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看错了,杨侍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上平府官差看着那人,认真道。
时兴保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时,旁边一桌的一人突然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