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去存画也就自然而然了。”
杨青易苦笑一声:“真是费尽心机啊。”
“大堂通往仓库的路上前几日有一截木头,那是我专门放在那里。我陪老爷去存画的时候,多和老爷说话分散老爷精力,使得老爷被绊倒。
我趁机用赝品换了老爷手中的真品。”李成说道。
“原来老爷存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是赝品了,怪不得没有撬锁的痕迹。”吴管事愤愤道。
杨青易点点头:“的确是好算计,如此这般,许员外的真品只是在如意典当行里走了一遭,典当行却要赔偿他一幅真画的银子,并且声名扫地,信誉全无。”
“你已经将事办完了,为什么还留在典当行,不怕被发现吗?”杨青易问道。
“许员外说,这件事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他们肯定怀疑吴管事,到时候让吴管事来顶包。
为了稳妥不引起怀疑,他们让我在赎当以后再离开,到那时再给我剩下的一百两。”
“你知道许员外家在哪里吗?”杨青易再次问道。
“我只知道在城南,具体不清楚。”李成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昨日让人专门去查了。”吴管事说道。
杨青易颔首:“人带下去,你处理吧。”
李成见此时再求杨青易已是无用,转身对着吴管事痛哭流涕:“吴管事,看在我老实交代的份上,饶了我吧。”
“出去再说,别扰了少爷清净。”
吴管事冷冷道。
杨青易回到家中时,杨复礼才起床。
一副睡眼惺忪,萎靡不振的模样。
见到杨青易神采四溢的从外面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
“儿啊,你这么早做什么去了?我昨夜忧思过度,直到天亮才睡着。”
“偷画的人找到了。”杨青易回答。
“谁?是谁?”杨复礼瞪大双目,登时来了精神。
“李成。”
“李成?怎么是他?”
杨青易把前前后后都和杨复礼说了个明白。
“原来如此啊。”杨复礼把身子靠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道:“都怪我啊,都怪我,我竟然忽略了这一节。”
杨青易安慰道:“爹你不必自责,那许员外为了此事处心积虑,换做是谁都会有此结果。”
杨复礼知道杨青易是在安慰他,不过听到这些话,心中还是好过了许多。
“儿啊,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如若找许员外对质,他是不可能承认的。报官的话,我们是不是没有胜算?”杨复礼苦着脸道:“典当行的名声就毁在了我的手里。”
“爹,你不必担心,有我呢。此事我们先不声张,还有转圜的余地,您先耐心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