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
他是宫中的宦官总管,跟在启国皇帝身边多年。
知道此时皇帝必然烦躁至极。
过了片刻。
“苏叙。”
启国皇帝突然睁开眼睛。
他脸上的红色已经消退。
“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苏叙知道启国皇帝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想要听一些民间微小的事,来解解闷。
“陛下,今儿我听下面小的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是关于江北解元和吏部主事之子之间的争执。”
苏叙满脸微笑,皱纹纵横。
“时间过得真快,说来离会试的日子已经很近了,今年的考生应该已经都到了。”
启国皇帝目光突然变得深远,似乎想到了什么。
“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苏叙将茶楼内发生的事详细的向启国皇帝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
启国皇帝大笑。
“这佟光仕真是笨啊,被人骂了,还被人揭了老底,这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
这个叫杨青易的江北解元倒是有几分胆色,还没会试,就得罪了跟吏部文选司有关的人,他以后是不想做官了嘛?
杨青易……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很熟悉。”
启国皇帝拧眉沉思。
“陛下,奴婢记得去年贵妃娘娘身子欠安,出去寻药的人在回宫路上,将药材丢了。
江北一个读书人破了案子,将药材找了回来,那个破案的读书人就叫杨青易。
后来您还赏赐了他玉带。”
苏叙嘴角含笑道。
“对,朕想起来了,那个读书人竟然考中了江北解元?真是没想到。”
……
诚王府。
“那个叫佟光仕的以后还怎么见人?”
诚王一只好手拍打着桌子大笑。
他另外一只手手腕处包扎的严严实实,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王爷,据说那满地的肚兜,什么颜色都有,什么年纪都有,而且什么尺寸都有。”
说话的是一个尖声尖气的宦官,名为刘景,他此时满脸谄媚的笑容。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高兴了,今天这个故事讲的太值了。
刘景看着诚王的脸色,心中暗自兴奋。
“皮鞭是用来做什么的?”
诚王疑惑道。
“奴婢听说,皮鞭是在男女同床之时,女子拿来抽打男人用的。”
刘景贼兮兮道。
“哎?这怎么可能?女子怎么可能抽打男人?这不是大逆不道的事嘛?”
诚王对此十分不理解。
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对他谨小慎微?
“奴婢听说,有些男人就好这一口。”
“那绳子也是用来捆绑男人的?”
诚王好奇心十足。
“这个不一定,好像是男女都可以……”
……
翌日傍晚。
佟家。
佟光仕自从昨日从茶楼回到家,就没有出过卧房。
房中能砸的东西,已经被他砸了个遍。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头晕脑胀。
茶楼伙计,他昨夜就已经派人打断了腿。
审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伙计从始至终都坚持说他放到杨青易桌子下面的玉佩,就是小厮给的那块。
佟光仕百思不得其解。